如玫便去叫宋初婂。
宋初婂听见夜司冠叫自己,沉默了一下,随后认命的起身——夜司冠到底还能不能让人歇一歇?这么没人性的吗?而且,他自己不觉得尴尬?
还是说,夜司冠也想和她说一说,日后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宋初婂过去之后,却没想到,夜司冠叫她过去,只是让她继续服侍他而已。
比如现在,宋初婂就得研墨。
只是,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宋初婂总觉得,现在这样,虽然和往常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但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心情有点不一样。
总觉得格外尴尬和……别扭?
反正,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夜司冠后,就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第二眼了。
夜司冠倒是好,竟然能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真的就是一如既往。
夜深了。
眼看着又到了该就寝的时候。
夜司冠抬起头来,扫了宋初婂一眼:“沐浴去罢,把床暖好。”
听见这话的宋初婂,当时就是一僵。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司冠,好半晌都平复不了。
夜司冠淡淡道:“怎么,还真指望自己做姨娘了?本王正好缺个暖床丫头,也算便宜你了。”
宋初婂被气笑了。
听听,夜司冠这话,倒像是她捡了多大便宜似的,倒是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啊!
宋初婂脚底下纹丝不动,终于还是把心情平复了。
她一点点的把恼意给压了下去,然后平静开口:“奴婢想问问王爷,王爷当初说的话,还做数吗?只要找到东西,便放我们一家离去。”
夜司冠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住宋初婂。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凌厉得像刀子。
可这件事情,宋初婂却不能退让,因此即便觉察到夜司冠的不快,她也不曾退缩半点,只是和夜司冠对视。
两人目光接触,倒像是一场无声地较量。
宋初婂等着等着,就见夜司冠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