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幼蜷缩在最靠近山壁的里头,昏昏沉沉睡去。
夜里山风很凉,时不时刮来一阵,她冻得下意识瑟缩。
阿隼坐在不远处,静静看这个小雌性的睡颜。
鹰族兽人在夜间的视线极好,她明显睡得不太安稳,好像还有些冷。
阿隼若有所思看着夜空,捕捉到丝丝凉风,第一次觉得,他的住处是不是不太适合居住?
眼看着简幼好像冷得厉害,阿隼张开翅膀,站在悬崖边飞驰而去。
很快折返,回来时,怀里抱着一堆干草。
干草盖在简幼身上,简幼迷迷糊糊看他一眼。
太困,又继续睡去。
智脑都有些感动了。
看不出来,成天冷着一张脸,还挺细心。至少比豹族那个憨批布鲁好,能敏锐觉察到它家幼幼的需求。
布鲁是个憨批,司婴是个妈宝,两个都靠不住。
这个阿隼……
算了,连个洞都住不起,太穷困潦倒了,幼幼跟着他,吃不了这个苦!
过了许久又许久。
阿隼始终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智脑都心里直犯嘀咕,精力这么好吗?到了晚上还不用休息,幼幼跟他……幼幼该不会体力跟不上吧?
智脑想了无数颜色废料。
却完全不知道,阿隼不是用不着睡觉,他是根本睡不着。
毕竟以前从未跟跟雌性相处,也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样,那么直白的关心他……
回想起白昼种种。
那种感觉很奇妙。
“是不是很疼呀?”
“他凭什么欺负你?”
“你以前应该总被人欺负吧……”
阿隼视线始终落在简幼娇软粉嫩的唇上……
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嘴,从同族兽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脏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能让他胸腔中有热血在沸腾。
她还说什么来着?
她在他能展开翅膀时,说他厉害……
鬼使神差的。
阿隼从悬崖上跳下去,在山谷里找了个最空旷的地带,然后狠狠将翅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