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挎包被小叫花子抢走,庄元元条件反射地想要去追,略一迟疑,改成一声尖叫:
“我的包!快抓小偷!”
刘冬阳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着,交给我了!”
便朝着小偷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一边追,一边在想,像这样的街头抢劫,绝不止一个半大小孩,多半有一个团伙。
真要是把那小叫花子追上,他手里很可能啥也没有,东西早被传递到不知谁的手里了。
刘冬阳多了一个心眼,他停下奔跑的脚步,混在人流中,眼睛却一直不离开那小叫花子手里的包。
小叫花子跑了一阵,回头见没人追来,也放慢了速度。
他几乎是不经意地把手往旁边一摆,又假装继续往前跑。
刘冬阳看得仔细,那个挎包,已经从小叫花子手里,转移到人群中另一个小叫花子手上。
这个小叫花子把挎包藏在破旧衣服里面,捂着肚子朝旁边的小巷快速闪去。
抓小偷不是刘冬阳的义务,拿回挎包才是目的。挎包在谁的手里,他就盯着谁。
拿包的小叫花子没想到自已被人跟上了,还在小巷里慢慢走着。
斜刺里跳出来一个大汉,四十多岁,穿得不那么破烂。
“哈哈,原来几个小孩都是这家伙的喽啰!”
刘冬阳暗叫一声,也不声张,见那大汉拿过小叫花子贡献出来的挎包,拍了拍小叫花子的肩,小叫花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大汉却继续走到小巷的另一头。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正要把挎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清点清点,冷不防脑袋上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
刘冬阳拿枪指着那大汉,冷声说道:
“把挎包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敢违抗,劳资一枪崩了你!”
大汉吓得两手一撒,挎包掉落在地。
“给劳资捡起来!”
刘冬阳继续用枪抵着大汉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凶狠,同时把手枪的机头打开,作势要扣动扳机。
“别,别,别呀!大爷,挎包给你,大爷饶命!”
大汉半蹲下从地上捡起挎包,乖乖送到刘冬阳的手上。
电车站庄元元不慌不忙,她在观察着刘冬阳。
一个文质彬彬的翻译官,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她能看出,刘冬阳的身手,不在她之下。
庄元元不由得更加对刘冬阳感起了兴趣。
等刘冬阳拿着她的挎包回来,一脸轻松地笑着,庄元元忍不住问道;
“刘先生,你的身手不错!”
“是吗?”刘冬阳随口反问,然后又道,“我跟我的一个小伙伴李文忠,从小跟着我们那里一个武师习武,略通一点拳脚功夫。”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
他怎么会提到李文忠呢?虽然他说得很粗略,实际上他俩都拜过江南飞镖侠为师,一手燕尾镖,玩得炉火纯青。但他很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