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皇上,就连陆婉也是一愣。双生子……陆长衍竟然知道,他明明不是大夫,可是为何他对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情况能知道?难道他是算出来的?这么说来,陆长衍对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十分清楚?陆婉越想,心底越是慌乱。皇帝倒是龙心大悦,还是很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御医直接就跪了下来,“皇上,微臣说的是千真万确,太子妃肚子里面怀着的的确是双子生。”皇后娘娘也是一愣,瞧着陆婉的肚子,那眼神……仿佛是能够将她的肚子烧出一个窟窿来。太子妃婚前失贞,莫非怀上的是旁人的双生子?“之前的时候为何没有发现,到了现在才发现,莫非是你故意编造不是?”皇后面色大怒,凄厉的呵斥道。御医再次给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息怒,臣之前把脉的时候,的确是认真把脉了,可太子妃的肚子里面的确是只有一个脉象,如今我再次把脉,太子妃肚子里面的确是有两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的脉搏强壮,一个却十分的微弱,若是臣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孩子在吸食另外一个孩子……”本来的喜事,可是却忽然之间变了味道。皇帝骤然之间变得沉默起来,“这两孩子能保下来吗?”御医却是道,“皇上,臣……只怕无能为力。”皇后像是瞬间找到了突破口,也说道,“皇上,这双生子本来是好事情,可若是……在娘亲的肚子里面就相互餐食的话,只怕这孩子本性属恶,生下来未必对我大晋是好事情。”陆婉傻了眼,是真的没有料想到皇后竟然会拿这种事情说事情。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肚子里面竟然是两个孩子。这让她束手无策。若是皇上真的相信皇后的胡言乱语,那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皇上,切不可相信谣言啊。”皇帝皱眉,他看向陆长衍,“国师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陆婉豁然之间开朗,眸色犀利的看着陆长衍。这一切难道是他的诡计不成?陆长衍倒是一本正经,“启禀皇上,臣早就占卜过了,太子妃腹中的胎儿是天生福运,并非是恶人,若是能够保住双生子,那么可双倍保佑大晋的国运。”“好啊,实在是太好了。”皇帝越发的高兴,“来人呀,吩咐下去,太医院专门派太医照顾太子妃肚子里面的孩子,务必保住两个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朕要了你们的脑袋。”陆婉松了一口气,可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陆长衍的身上,可是这一次……他却吝啬得不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长衍会帮助自己?陆婉是不会相信的。皇后也是纳闷,明明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国师给搅乱了。她的心底不服气,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她也没有办法再反驳。“那就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太子妃若是能够平安诞下双生子,可是我大晋的福分啊。”皇后娘娘见铲除不了,如今能够顺着皇上的心意。皇帝自然是高兴极了,一翻安慰之后,又赏赐了陆婉。皇后瞧着那些赏赐的东西,心底泛酸。皇帝跟皇后走了之后,陆长衍却迟迟没有走。陆婉十分不解,“国师大人,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不是非常想要戳穿自己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在这里帮自己?若是刚刚他顺着皇帝的话说的话,皇帝是不会这么轻松的绕过她的。陆长衍却只是淡淡一笑,“五妹妹,你胡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家人,我怎么会与你说那些不好的话?”他的脸异常的温柔,但是对于陆婉来说,却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在她的心间。她吞了一口唾沫,随着他的靠近,她却步步逼近。“国师大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见她还如此的排斥自己,陆长衍也不生气,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无妨,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很关心你。”说罢,陆长衍就走了。陆婉瞧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隐隐不安。陆长衍真的会对自己好吗?答案肯定是不会的。可是他如今这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青鸾,皇上刚刚在外面多久了?”青鸾低着头,一脸自责,“奴婢出去的时候,就碰见了皇上跟皇后娘娘,看样子是国师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奴婢本来想要通报的,可是皇后娘娘不允许。还好夫人刚刚机智,根本就没有搭理国师,若是刚刚稍微一句话说错的话,皇上肯定就发现了端倪。”到时候定然是万劫不复啊。陆婉颔首,这件事的确是很危险,可是她明白,陆长衍知道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肯定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只是陆婉并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陆长衍已经去了御书房。“臣参见皇上。”皇帝放下奏章,心情十分好,“国师免礼,来见朕,可是有事情?”“皇上,刚刚在东宫的时候,臣其实还有话要说,只是碍于太子妃在那边,臣有好多事情不能说。”皇帝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意思,莫非是太子妃肚子里面的胎儿有事情?”“太子殿下虽然逃过了七煞孤独命,可皇孙出身之后,若不是七煞孤独命,那就是天生好命,福泽深厚。只是臣担心普通的安胎药对此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想恳求圣上让臣常去东宫,也好为太子妃驱邪保胎。”皇帝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言重,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孙子出现什么意外。“那就有劳国师了。”“都是臣分内的事情,臣却之不恭。”第二日,等到陆长衍去了东宫的时候,陆婉才深感不妙。“国师大人,本宫最近很累,若是无事的话,还请回吧。”陆长衍依旧十分淡定,“臣奉皇上之命,为保护皇孙顺利出身,需要每日来东宫作法驱邪。”陆婉彻底怒了,“国师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想着往后的几个月,每天都要面对这张脸,陆婉只觉得心底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