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缓缓将手绢打开,才发现,这里面叠着的,不只一块。
还有一块白手绢,对角绣着一枝蜡梅和一个“岁”字。
是江岁的。
外婆说过,因为江岁是腊月出生的,就像这朵娇艳的梅花一样偏要在冬天开放。
是呀,江岁的生日快到了。
斯年把这块梅花手绢装到自己口袋里,将那块绣有年字的手绢又重新叠整齐,放回江岁书包里。
拿过两个收纳袋下楼。
【年:你要的东西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椅子上了。】
晚上两人依然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只不过还是一个头朝床头,一个头朝床尾。
屋内一室寂静,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江岁本来是朝着门的方向,背对着斯年侧躺着。
门缝底下从客厅透过来一丝光线,一闪一闪的,有些晃眼。
是她挂在厨房门上的氛围灯,因为是平安夜,睡觉前江岁没让斯年关。
江岁翻了个身,又朝向斯年这边。
“哥,你睡了吗?”
黑暗中,江岁听见斯年那边也有了翻身的声音。
“没。”
斯年顿了一会儿,又问:“怎么了?”
“没事。”
就是想叫你一声。
室内又沉默了一阵,斯年忽然出声。
“岁岁,今年生日,想怎么过?”
生日?
斯年不说,她都快忘了。
不过要这么早想吗?
腊月初十,每年不是在一月中旬就是下旬的。
江岁回答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一丝困意。
“还早呢!让我再想想……”
“好,想好了告诉我。”
斯年最后这一句,江岁没有回答。
困意袭来,她已张不开口了。
第二日是周日,江岁又在斯年店里晃了大半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被斯年送回学校。
江岁还没走到宿舍楼呢,手机就有消息进来,打开一看是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