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校里才会有那样的传闻。
后来吴纯皓经常去探视斯年,但无一例外都被斯年拒绝了。
监狱里的警官说,不只他,斯年在里面拒绝见任何人,包括斯家老爷子。
再后来斯年因在狱中表现良好,在服刑两年后被提前释放。
出狱那天,斯年没有通知斯家人,只告知了吴纯皓一人。
吴纯皓在监狱大门外,看见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的斯年,没忍住上前抱住斯年失声痛哭。
他一个大男人,当街哭喊着对斯年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斯年却语气很淡地轻拍他宽慰说:“这不怪你,没有你,也会是别人!”
当时吴纯皓不明白斯年的话是什么意思,斯年也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讳莫如深,不愿多提。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是被薛丹设套陷害了。
而薛丹背后是不是还有人,现在也不难猜到。
吴纯皓讲到这里又开始崩溃呜咽:“是我对不住斯年!如果那天晚上去的是我,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是我给了薛丹陷害斯年的机会。”
江岁此时已经不能用任何言语来表达自己对薛丹的愤怒,她觉得自己白天那一巴掌,简直太轻太轻了,她就应该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斯年的人生,他的大好前途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她的哥哥,她心爱的斯年,以后该怎么办呐?
就这样背负着污名,躲在角落里过一辈子吗?
想到这些,江岁就难过的像要死掉一样。
她沉默,哭泣,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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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一些心脏碎裂的感觉。
江岁和吴纯皓,一人一杯,两人边哭边喝。
崔晋坐在沙发另一头,眉头深锁,从头至尾未发一言,就静静看着他们。
酒快见底的时候,他又贴心地开了自己酒柜里珍藏的酒。
他此时没法阻拦面前的这俩人,在听过吴纯皓讲诉的这件事后,他觉得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在今晚喝个痛快。
讲诉的人痛苦不堪,听的人心碎神伤,他们都需要一场酒精的麻醉,才能暂时忘记这段痛苦。
在江岁和吴纯皓都喝倒在沙发上,又哭又笑的时候,崔晋给斯年拨了一通电话。
很快,身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的斯年,就焦急地出现在了崔晋办公室。
在看到分别醉倒在沙发上的江岁和吴纯皓后,斯年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他看着半趴在沙发上闭着眼还在抽泣的江岁,眼眸微微眯起。
“闻酒,丫头就安全交给你了!我把耗子带走了!”
崔晋拍了一下斯年的肩膀,斯年点头。
崔晋扶起已烂醉如泥的吴纯皓,把他带出办公室。
很快办公室就剩下斯年和江岁两人。
斯年走近沙发,在江岁身边蹲下来。
江岁耳前的碎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正黏腻腻的贴在她有些发红的小脸上。
斯年伸手撩过那些湿发,别在江岁耳后。
他的动作很轻,似怕弄断她任何一根发丝一般。
除去那些黏腻湿发的遮挡,江岁奶油般白皙又微挂红晕的小脸便全都露了出来。
斯年看见,那里布满了泪痕。
他的姑娘,是因为同情他的遭遇,伤心难过而哭花了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