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最强的母蛊自然会匹配最强的男人。
这个人选本该是少舸,可是彼时少舸铸成大错,代替他的是另一个男人。
但那个人,茶茶见都没见过,她带着锁链,歪着头,困惑不解,却乖巧的一言不发。
为了让这场神圣的“典礼”进行的顺利,宽阔的新房里,挤了很多族中其他的长老。
他们要保证母蛊受孕,让传承进行下去。
茶茶被那个人脱下了遮羞的衣服,她被丢到床上,望着头上那个人,依旧困惑不解。
可是,在很隐晦间,茶茶感受到了人才会感受到的屈辱感。
她在那个人更进一步的时候,默默抬起手,四象蛊听从指令温顺地从她的皮肉之下附到皮肉之上。
母蛊自小被规训不能伤害同族,时间长了这好像就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铁令,可是茶茶不只是母蛊。
她好像,成了个,人。
可是一场大火打断了所有人的行动,包括她的。
九苗生自黑暗,这些东西铭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即便走到陆上,他们依旧害怕太阳,更不要提如此灼热的大火了。
可生自九苗的少舸却从火光中走来。
他在人们的惊慌失措中,一刀斩下了那个压住茶茶的人的头颅。
他的头滚到床上,溅红了新房的床铺。
茶茶在大火中,在看到少舸时,默默收回了四象,然后被少舸披上衣衫。
“我送你出去。”少舸说。
“出去”茶茶好奇地问,“去哪呢”
“去没有九苗的地界,”少舸一如既往地笑着对她说,“去人该有的自由的天地。”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在族人们的惊叫声中,从火光中坦坦荡荡地走出。
他带着茶茶跨过山,越过水,然后停留在最高的那座衡山,他不走了,他将茶茶推了出去。
茶茶转过身,背着自由挥洒的阳光,看着他。
少舸摇了摇头,他说“九苗对不起你,你理该自由,可我是父亲的儿子,未来是九苗的少君,我不该抛弃我的族人。”
“我该去承担我的责任,承担我该承担的罪孽。”
“阿姐,走吧。”
茶茶不动。
少舸看着她,温柔的笑意变得悲伤,他推了推茶茶,说“走吧。”
茶茶还是不动。
她不动,少舸则转过身,背对着她,往大山深入走去。
茶茶站在山口,彷徨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最终,她看着这位隐于黑暗的少年,背过身望着明亮的太阳,看清了太阳之下的新世界。
她看见了壮丽的山河,看到了高飞的春燕,看到了绿树成荫,看到了万物生机勃勃
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生命。
在那一刻,她下定决心地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再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