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带着说不上来的心酸,但是当事人偏偏不在意。
“为什么要习惯这些?”
南雁飞发觉苏云姑盯着自己的眼睛,应是没理解苏云姑问的意思,下意识问道:“什么?”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你可是当朝的太子妃,若是你不愿意,谁都难为不了你。”
南雁飞看着苏云姑,如水的眼眸都轻轻眯了眯。
“不说这个,说点别的。”
显然南飞雁不愿改,苏云姑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是说别的,那苏云姑真有些别的事想说。
“太子妃,云姑素来与您没有接触过,可否问下您此番是不是受了谁的托付?”
“来之前就想到你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只是没想到第一眼就让你看到了底儿,真是,难怪一个两个的都想给你出气。”
苏云姑恍然明白,这次事情应是有谢兆麟的,但应还有别人,但她实在想不出是谁这么帮我,总不能是苏候府中的人。
苏候虽然手里没多少实权,骨子里也是实打实的忠臣,万不会再当今圣上还健在之时,去攀附太子。
再者,谢兆麟是太子的人,他费尽苦心接近自己,就是为了拉拢苏候府,所以苏候府与太子决不会有半分关联。
可是她不知道,前些日子,长公主的为难,已经逼得苏候投诚。
……
药妆斋里,今日极为热闹,周绵绵心里牵念着苏云姑与南飞雁两人,留的她自己一个人,只觉得无聊。
招呼人的铺子里她觉得吵,便躲在账房里,手把手教招娣这丫头玩算盘。
别说这小丫头就是天生的商人,如今跟着账房先生学的超过了许多的伙计,把账房先生喜得恨不得把自己会的一股脑倒给她。
偏偏有人扰她清闲,伙计缩着脑袋过来请周绵绵,说是任夫人在屋里闹事,点名让掌柜过去招待,就连管事都应付不住。
周绵绵听后,便放下小丫头,把衣服铺平,跟着伙计过去。
大厅里,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趾高气扬的站在柜架前,眼里面上止不住的溢着不屑。
这个副样子她见过许多次,尽管那些过去的事她尽量选择忘记,但是再见到她还是会想起,想起从她肚子里流掉的那个无辜的孩子。
“你是这的掌柜?”
任夫人诧异的瞪着周绵绵质问道,语气里还带着荒谬,她只听说京城里最近有家新开胭脂铺子,成为了好多官家妇人的新宠,名气大的很,今早就连太子妃都去了。
她也忍不住好奇,今日特意过来瞧瞧,本来掌柜不亲自出来招待就够让她不喜的了,谁知道这掌柜竟然是周绵绵,她心里更是不喜了。
周绵绵坦荡的看着她,点头道:“让任夫人失望了,这正是我的铺子。”
任夫人嫌弃的说道:“都是一个个没长眼的吗,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落破户的东西,也不嫌脏。”
原本正忙忙碌碌招呼的伙计,听到这话,他们就不乐意了,周绵绵脾气极好,待他们也是极好,如今听到有人这样欺负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夫人既然瞧不上,为何此时会站在这里,我看夫人的眼睛还好好的在眼眶里待着啊。”
任夫人没想到周绵绵竟然敢顶撞她,在她眼里周绵绵还是那个连给任史林做妾都不配的周家庶女
她伸手朝着周绵绵打去,但是被周绵绵一手抓住了手腕。
一群伙计瞪着眼围上去护住周绵绵,似乎下一秒就能扑上去把任夫人给撕了。
任夫人此时也被这阵仗给吓住了,小心的退了好几步,生怕自己挨了打。
周绵绵心里感动,但是她并不想惹事,最重要的是不想与任史林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