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乖乖回府,不然我就不答应你了。”
果然苏云姑的这一局话出来,她竟然就不哭了,也不觉得自己委屈了,乖乖的在苏云姑衣裳上蹭了蹭,一脸的泪水全都蹭到了苏云姑的身上,把苏云姑给噩寒的身上鸡皮恨不能出两层。
苏云姑认命的打开门,见周围人都吃惊的看着自己,苏云姑突然觉得黎府里的人,应该除了那位一家之主,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
“看什么看,带路啊,你们姑娘回去晚了,你们不怕挨打吗?”
一群人忙急急忙忙的提着灯走苏云姑前面,赶车的一路小跑的去把马车赶过来。
白翅看见黎浅抓着苏云姑袖子的手,对苏云姑的敌意也少了不少。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解释道:“苏三姑娘真是厉害,我们姑娘从小到大,逢醉必哭,从来都没有人哄好过,三姑娘是唯一一个,奴婢们都觉得吃惊。”
苏云姑心中直想骂人,谁愿意做她唯一一个了。
“是你们都有病!”
听到苏云姑暴躁的话,白翅也不敢乱说话了,就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她把黎浅扔着不管了,甚至等上了马车,也不敢跟着上去了。
此时她倒是对苏云姑放心了,也不怕苏云姑趁机整死她的主子了。
因为白翅知道,她之所以会放心,是因为黎浅对她极为信任,因为黎浅醉酒的时候对任何人都极为防备,从来没有这样跟人亲近过,既然她肯这样相信苏云姑,定然是因为苏云姑对她好了,苏云姑既然对她好,肯定是不会害她的。
马车里的苏云姑是半分不知道白翅的想法的,她只知道,此时她是万分不想与黎浅多待。
醉了酒的黎浅有些恬不知耻,她甚至把头放在了苏云姑的肩头上,苏云姑差点没有出手把人给打了。
“黎浅,你对和你做朋友的门槛要求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不低,挺高的了。”
“呵呵,但愿你明日醒了还记得今日这些,别说我还有些期待那时你的表情。”
醉酒之后,对一个自己素日里极为讨厌之人各种撒娇耍赖,像她这样高傲的性格,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最起码得有段时间见了她之后,躲着走。
这样也不错,也算是收拾她的一种方法。
黎浅听不懂,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堆谁都听不懂的鬼话。
苏云姑只不再多说什么,等到丞相府时,黎奉贤看到扯着苏云姑袖子的黎浅,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甚至送苏云姑回去时,一路上都对苏云姑充满了崇拜的探究。
回到苏侯府的苏云姑更加坚信,黎府的人,脑子着实都是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的。
苏云姑回来后,见周绵绵已经睡下,只悄悄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前,一直思考到了深夜,才姗姗睡去。
次日,苏云姑本打算去找谢兆麟的,但是谁知听到苏明朗说谢兆麟恰好有事出了京城,要过一个月才能回来,苏云姑只能又把那簪子放到了梳妆台上。
又过了两日,苏侯府里又是一阵热闹。
原因是因为周绵绵要从苏侯府里搬出去,其实周绵绵从住进苏侯府后,便开始为自己打算了,毕竟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素日与苏云姑玩的再要好,也不能长久的在苏侯府中住着。
之前黎奉贤就说要给她一进院子的,但是她一直不愿接受,但是黎奉贤昨日在马车里又说起此事,但是却换了一种说法,周绵绵瞬间就心动了。
黎奉贤的意思是这进院子先算是借给她的,因为离长安街离得比较近,正好街上还有一家黎府空着的店面,正好一块借给她,让她做生意,若是行情不错,那这店面与院子黎奉贤就不要了,他就跟着她赚的银子五五分红。
周绵绵知道黎奉贤这是为了照顾自己,当然最让她心动的还是黎奉贤说的买卖,虽然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说了有哪个女子出来做买卖的,但是如今有苏云姑与黎奉贤两个人撑腰,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试。
她对苏云姑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没想到得到了苏云姑的大力支持,甚至苏云姑给她了一个主意,既然决定要干,就要大干一场,起点就不能低了。
周绵绵搬迁后的第一晚,宽敞的屋子里,一群人挤挤压压的坐了一桌子,都跟着出主意。
周怀缙也拿着自己攒的银子来为周绵绵出一份力,小小的人儿坐到周绵绵身旁,像模像样的拿着支毛笔,听见谁说句好的建议,便挥着笔杆子记下来。
这一幕让周绵绵觉得自己的心里暖呼呼的热成一片,至少在这个世上,她还是有亲人的,也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