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今夜听到顾家早就归顺于长公主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沉着与冷静。
要知道他当初在顾家布局的时候,早就将其视为囊中之物,谁曾想被自己一直厌恶的皇姐破坏了好事。
他布局那么久,结果却成了晋阳的囊中之物,这让他怎么不火大,怎么不愤怒。
“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跪在他前面的男子身子有些发抖,虽然心中害怕至极,还是颤着声音回道:“殿下,那个顾家主已经随长公主去往凉州了,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她的踪影,而且那个所谓的玻璃的产地应该也是在长公主的封地,那是长公主的底盘,我们根本没法探听里面的消息。”
他可是知晓长公主的威名的,十几岁便能率领军队驱逐鞑虏,长公主更是亲自领军作战,身先士卒,多次击溃敌军,使得敌国闻风丧胆的,打的那些野蛮人再不敢犯。
而且听闻长公主麾下军队纪律严明,战力非凡,长公主的封地谁敢冒犯啊。
“呵,当初就封的时候装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居然还贼心不死,一个女人不好好地老老实实嫁人,总是舞刀弄枪,野心勃勃地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子赵晟的语气里满是讥讽,可是眼神中又掺杂着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嫉妒。
他嫉妒自己的皇姐的才能,又隐隐瞧不起她的女子身份,这就使得他对晋阳的态度充满了矛盾。
他一直将她视为最大的敌人,要知道,即便是他们的父皇也同样视她为威胁,要不然去年就不会配合他将年晋阳灰溜溜地赶出京城,他还以为他终于干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谁知道她居然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说近两年顾家敛财无数?”
等到太子赵晟冷静下来,已经是一炷香以后,他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心情,冷声问道。
“是的,近几年顾家推出了不少新鲜的东西,无论是瑶池仙浴还是玻璃,按照我们目前的分析,顾家这段时间赚取的银钱可以说谓是不菲,甚至有可能更多。”
“顾家的钱财就可以说是皇姐的钱,她如今大把银钱握在手中,她可真是……不可小觑啊!”赵晟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位皇姐实在是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殿下,我们要早做打算啊。”
赵晟一甩衣袖,轻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本宫自然知晓,去,立即派人潜入凉州,一定给我搞清楚我的好皇姐这两年在凉州到底做了什么,最好将那什么玻璃的制作方法给我弄回来!”
“是,殿下。”男子躬身应道,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凑上前几分问道:“不知是否要将此事告知陛下?”
若是陛下出手的话,定然能省事许多。
谁知太子却是眼眸森然,脸色也阴沉下来,清亮的嗓音中压着怒气,喝道:“蠢货!凭借父皇现在对我的态度,即便扳倒了皇姐,我又能得到什么?若是被老七老五他们知晓,岂不是平白给本宫添几个竞争者!”
即便他深深忌惮着晋阳,但是内心潜意识里始终认为女子是无法坐上那个至尊之位的。
(至今还未想到长公主的名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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