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简略的地图藏在身上并不安全,因为每到夜里,萧风望便会黏着他往他衣裳里钻。
好在谢枕云记性很好,记住了主要的几条路后,便将地图烧成灰了。
“宝宝,你今日很不对劲,”夜里,萧风望回到寝殿,一手抱着他喂他用晚膳,漫不经心开口,“莫不是在想野男人?”
“你又想如何?”谢枕云皱起眉,吐出口里的鱼肉,瞪了他一眼,“刺没挑干净,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你不行就让白鹭进宫来照顾我。”
“刺到哪了?”萧风望丢了筷子,仔细查探他里面,好在不曾查出什么伤口,便又趁机亲了亲他的嘴,“白鹭哪里有我伺候得周到?他知道怎么才能让你舒服得哭出来么?”
谢枕云:“……”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你今日回来得很晚。”他话锋一转。
萧风望挑眉,低头去咬他的耳垂:“想我了?”
谢枕云斜睨着他,“我犯不着去想一条狗。”
“那你还想去想旁人?”萧风望瞬间变脸,语气凶恶,“过几日若我夜里不能回来,你岂不是一夜能想无数个不同的野男人?”
谢枕云委实被他的强词夺理哽住,气红了脸不知如何骂他才能解气,干脆甩了他一巴掌。
萧风望顶着巴掌印,凶恶之气全无,目光灼灼盯着他,“你的手怎么也是香的?”
手香,就连打人巴掌时呼过来的风都夹杂着勾人的香气。
男人神情似乎还意犹未尽,想再来两巴掌。
“讨人厌的坏狗。”谢枕云冷冷扫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从男人腿上起身,绕过屏风去了内殿。
上云京风雨欲来,陛下身子每况愈下,所以萧风望后面几日都不能回来。
谢枕云眸光闪了闪。
他得把玉玺带回来。
后来连续三日,萧风望都忙于在朝中给梁成烨添堵,顺便和骁翎卫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彻夜未归。
但谢枕云并未急着从地道里出去。
说到底,他也不完全信任陆节,怕其中有诈。
半个月后,他彻底摸清了男人回来的规律。
今日午膳过后,谢枕云以午睡为由,挥退了殿中侍从。
“白鹤,”他低声唤道。
“公子,我在。”
白鹤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自从那日在塞北边境,萧风望截了他的马车,白鹤便有样学样来了一出假死脱身,无声无息潜伏在宫殿周围。
暗卫独特的龟息功法,只要不动手,就连萧风望都察觉不了。
“随我去一趟谢府。”谢枕云打开地道机关,率先走了下去。
从宫里到谢府,谢枕云凭借自己徒步走怕是会晕倒在半路上,必须让白鹤背着他,用轻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