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余白就关好门,窝在木床上继续缝兽褥。
火光轻摇,屋外的风呼呼吹响。
他下意识扫向那张空荡荡的石床,缝补片刻,又透过门后观察院子四周。
院子里静悄悄的,夜色很深了。
余白在火光下把两张兽皮缝得差不多了,揉揉酸涩的眼睛,将温在锅里的药汤喝完,背过身滚进兽褥里睡下。
霍铎尔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余白起得早。
他勉强打起精神备了早饭,去河边第二次清洗那张兔毛皮。
阿力和塔塔三兄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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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兽人带了木叉沿着有河流水源的地方搜寻,阿力笑着问他:“白,要不要一起?等天再冷点,鱼就不出来了,阿姆叫我多弄点鱼回去。”
余白很快应下:“好啊。”
部落里的兽人知道哪条河流能捕到鱼虾,余白拿上老兽人留下的木叉和篓子,跟在阿力和三兄弟身后,去了附近的水塘。
秋末萧条,河面飘浮着许多枯叶。
塔塔三兄弟选好位置等待,他们手持木叉,发现鱼冒出来了,干脆地利落下手。
除了塔克,其他两兄弟都叉中一条鱼。
阿力嚷道:“好!”
他搓搓双手:“白,你跟我一块。”
余白撩起麻布袍子的下摆,系在腰上,引来阿力看了好几眼,。
他问:“怎么了。”
阿力:“白,你的腿又干净又白,你看我的。”
余白瞅去,阿力腿脚遍布几道旧伤愈合的疤痕,晒得很黑,腿毛也多。
他想了想,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
只要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阿力嘿嘿一笑,模样呆呆的。
日过树梢,河水温暖。
塔塔三兄弟和阿力的篓子都有收获,唯独余白的篓子空空。
他捏着木叉回到河岸上,面色气馁。
叉鱼需要技术和力气,还要熟能生巧,显然他都不具备这些能力。
他脸被晒得通红,鼻尖悬着几滴小巧透明的汗珠。
阿力掂了掂篓子里的鱼跟上去,瞅见余白捋开头发后的脸颊,瞬间壳磕磕巴巴地开口:“白,我分你一半。”
余白摇头。
阿力篓子里至少有六七条鱼,分他一半,怎么够家里的其他兽人吃?
阿力着急:“是我带你过来的……”
余白瞧对方急出一头汗:“那……我向你要一条,下次再请你吃别的东西。”
阿力笑呵呵地点头,从篓子拎了一条鱼往他篓子放,接着,又拎了一条。
余白瞪眼:“哎!说话不算数……”
阿力嘿嘿笑道:“就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