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笨的小女孩,学习即使再努力,也只有中等成绩,家长责怪自己不努力,老师嫌弃自己笨,同学认为自己好欺负。
鱼兮书读的早,比同班同学要小上一岁,他们二人初次相遇时,她在读初三,那年十四岁,成绩在在班上处于中下游。
苏白在读高二,那年青涩高挑的少年人十七岁,还带着婴儿肥。
在他们这样的年纪,性格清冷,与人少有往来,但一直稳居年纪第一名,是无数青春少女在下课十分钟,套着近乎,打着千奇百怪的理由,也要去偷窥的一抹春色。
两个处于平行线的人,在鱼兮的哭声中有了交集,那个时候,青涩的少年心肠非常柔软。
春风和暖,阳光明媚,每隔一月时间,放四天月假的学生们如脱缰的野马,在星期六的下午,纷纷大包小包的快速离开学校。
没隔多长时间,学校的宿舍与教学楼就空了下来,四天的假期很长,离家远的学生也会选择回去,在鱼兮的宿舍,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人。
鱼兮也想放了假的当天就回去,但开往外婆家方向的船,时间定在下午一点半,而他们星期六下午放假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已经错过了航程。
她一个人在空荡荡,安静一片的宿舍待着,感觉很害怕,可是她又没有能去的地方。
想着才下午四点钟,外面阳光和暖,惠风徐徐,隐约间还能闻到学校栽种在花坛的茉莉,清雅馥郁,花香浸脾,比自己孤零零的待在寝室要好上很多。
她想着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要中考了,头痛的拿起数学书到学校僻静的石桌处看会儿书,好好复习一下,争取能弄懂两道数学几何图。
鱼兮在石凳子上坐下,拿出草稿纸和数学几何书,看着上面求证的步骤,一步步的推算求证。
只是过去大半个小时了,鱼兮还没弄懂一道几何图,明明是相同的题型,老师讲了一遍心中也知道如何做,但鱼兮推算求证的答案总是天差地别。
即使将书本中的案例看了好多遍,推演了好几遍,她明明感觉自己都将这个模型的几何题琢磨透彻了,可是只要鱼兮一做练习题,答案全部都是错的。
她做这几何题做得心烦气躁,连四处溢散,清雅馥郁的茉莉花香气都不能缓解她自己的情绪。
半知不解的状态,让她很气耒,两颗圆溜溜,像是葡萄的眼睛中,涌现一层薄雾湿润了眼眶。
偏偏天逢屋漏雨,在此刻她腹中绞痛难受,脸色发白,鱼兮感受到下身流了些东西出来。
她想到应该是来了月经,就想拿着数学书和草稿纸回寝室躺上一会,收拾一下。
结果她还没走几步,身上流的更凶,腹部痛得不能自己。
数学书上的难题,孤伶伶一个人在学校,来月经时腹部疼得直不起腰,这一切一切灾难堆积起来的委屈,让鱼兮有几近崩溃。
作为留守儿童,自小远离父母,在外婆家长大,她应该很坚强的,但见周围连个搀扶自己的人都没有。
这一刻,好似所有成长的委屈侵袭感官,直接崩溃的大声哭了出来。
凄惨嚎啕的哭声将栖身在树上的乌鸦都全部“呱呱”惊走,在暖阳下哭的一片昏天暗地。
在鱼兮专注在哭的世界中时,一道在阳光投射下,斜长的人影挡住了鱼兮面前的光芒。
清亮如玉石击泉水叮咚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干净,在她脑袋上方响起:“需要帮忙吗?”
鱼兮肚子痛得惨兮兮,抬起葡萄般晶亮的眼睛,逆着光看到眼前这长长高高,瞧不清面容的同学。
眸光朦胧,这同学不及时搀扶她,还将她唯一觉得温暖舒适一些的阳光挡住了。
她此刻非常没有形象的,哭得惨兮兮,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软软的结巴道:“要…要的。”
蔺苏白搀扶起鱼兮,将她送往了医护室,只是医护室的工作人员因为同学们放月假,他们也早早就下了班,将医务室的大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