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仪,从今往后,明珠和她腹中的孩子就全权交由你照看,若有任何差池,你难辞其咎!”
侯夫人目光如炬,言语间的分量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金家仪身体微微颤抖,细声应道:“是,谨遵吩咐。”
“此外,明珠受到如此惊吓,胎儿也不稳定。家仪,从明日开始,你每天清晨必须到如意院的小佛堂为胎儿祈福,直至夜幕降临方可回到瑶光院。”
侯夫人的命令不容反驳,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权威。
“娘……儿媳并非不愿,只是……家中的事务也需要打理……”金家仪欲言又止,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家中琐事,自然会有管家随时向如意院通报。”
侯夫人语气平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金家仪闻言,惊讶地抬起了头,心中涌动起强烈的不安。
这岂不是变相的软禁?侯夫人既要每日监控自己,又企图遥控指挥府中大小事务?
“有疑问吗?”
夫人放缓语速,温和地询问,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
“没……没有问题。”
金家仪咬紧牙关,费力地咽下不满,低声回答。
“那么,家仪,现在就跟我去小佛堂祈福吧。”
侯夫人站起身,带领着金家仪离开引嫣园,杜若和其他两名仆人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小姐,这样就放过她了吗?少夫人的惩罚是不是太过轻微了?”
雪柳在一旁不满地嘀咕。
明珠苦笑一声,解释道:“今日之举,并非单纯为了惩罚少夫人,更重要的是确保司书的安全不受威胁。”
雪柳满脸疑惑,而司画却似乎早已洞察了明珠深藏的用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今日之事,宛如一幅细腻的画卷,在众人眼前缓缓展开,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勾勒出金家仪在向司书出手时那难以掩饰的畏惧与犹豫,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在这座繁复如迷宫般的碧花阁内,只要司书不踏出这片相对安全的天地,就如同幼苗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暂且得以远离风雨的侵袭。
而那金家仪,经历了今日的失态,短期内自是不敢再轻易涉足明珠腹中胎儿的安宁,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任何动作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步步惊心。
更为关键的是,侯夫人的亲自介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横亘在了原本肆意流淌的溪流之间,使得金家仪的每一步行动都不再那般自如与随心所欲。
权力的天平悄然倾斜,为明珠撑起一片小小的天空。
于是在这样一层层逐渐密织的安全网中,明珠紧绷的心弦终于稍作放松,服用了精心调制的汤药后,她仿佛沉入了温暖而深邃的梦境,直至窗外的天空被夜色渐渐染黑,她依然沉浸在那片宁静的休憩之中。
侯夫人那细致入微的关怀,并未随着夜色的降临而停歇,她特地下令在引嫣园中设置了一座小巧而精致的厨房。
这不仅意味着日常生活的便捷,更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对一个侍妾而言,这简直是如同春日暖阳照进冬日冰封的心湖,温暖而罕见的恩宠。
就在明珠沉浸于梦乡的同时,侯夫人秘密地召唤了司画与雪柳,一番详尽周全的叮嘱,如同细雨润物,无声却深刻。
待到明珠悠悠转醒,江妈妈手捧着两份沉甸甸的卖身契,面容和煦如春风拂面:“夫人已详询她们的心意,两位均表示愿意终身追随小姐,矢志不渝。
因此,夫人命老奴将此契约转交小姐,以便您能更自主地安排。”
望着手中的契约,明珠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嬷嬷劳心了,请替我向夫人致以最深的谢意。这份厚爱,实则让司画和雪柳承受了不必要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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