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个聪明人。
从来不主动蹚浑水。
晚上还会投其所好。
当然,在男人明显拒绝后,又能若无其事的睡自己的觉,这也不是寻常女人会有的本事。
靠最右边的那间房里,此时三支蜡烛正燃得夺目。
屋里两个人在说话。
确切的来说,说话的只有一人,而房梁上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曾接话,似乎只是个被临时拖拽来的听众。
“你猜,顾长富那个畜生会不会在我明日的饭菜里下毒?”
“你看到他那眼神了吗?像极了毒蛇。
他肯定是想弄死我。”
“沧铁,我告诉你,从今晚开始,你不准离开我半步,就比如现在,我睡床,你睡梁,你必须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沧铁难得的问了一句话。
“如果你上茅厕呢?”
方凌香翻了一个白眼,“沧铁,我说了,必须随时随地跟着我,我去茅房你当然也要跟着,尤其夜晚。当然,你守在外面就行。”
方凌香不觉得一个小小的茅房,顾长富有本事对她出手。
这一晚,方凌香起了三次夜。
沧铁跟了三次。
本就没睡好的沧铁,早上起来顶着两个熊猫眼,脸色铁青。
忍无可忍后,还是警告方凌香。
“你最好适可而止!”
方凌香挑衅的扬起下巴。
“沧铁,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不管了?
别忘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
可结果呢?不过三日,你还不是乖乖回到我身边?”
沧铁眼神里透出杀人的光,他迟早要教这个疯婆子做人。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坏我名声,到处散播谣言,我至于回头?”
“看吧!你有软肋,这个软肋被我捏在手中。这是你的无能,你能怪得了谁?
算了,我也不跟你争,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好好的护我周全,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正名。放心!”
放心吗?
并不!
这样的日子折磨沧铁三日。
这一晚,方凌香照样作死的夜里起夜,像是故意挑战沧铁的耐心,也像是向顾长富示威,从前明明不起夜的人,如今却是固定的起来,还闹出大动静,让全家人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