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晚饭很漫长,乔星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他想把男人留得再久一些。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可是乔星啊。”
走时,乔星就站在门口看着崇渐知,她一脸盼望地问他:“你会经常来看我吗?”
崇渐知点了点头。
目送崇渐知离开,乔星见门缓缓关上。直到最后一次缝隙也见不到。
那个虚弱脆弱乔星一下子不见了。那双祈求期盼的双眼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镜子里映照出乔星满脸的不耐烦。
电话进来,她一接起,对面的音乐声迷乱吵杂,令人头疼。
“今晚去哪儿?好,我马上到。”
放下手机,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乔星已经完全变样。
那个病怏怏的她彻底消失。
原来一切的病态都是她在假装。为的不过是拴住崇渐知,绑架他,让他永远逃不掉。
愧疚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
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崇渐知匆忙下车,给聂筝打去电话,问她现在在哪。
“我已经回去了。”
聂筝声音微微颤抖,被冻得手都失去了知觉。
“真的?”
“真的。”
崇渐知终于赶到游乐场门口,那时路上的行人都不剩几个,石阶上那抹背影他最熟悉不过。除了聂筝还能是谁?
“你回头。”
聂筝坐的腿都有些麻,她费力转身,见到他哥就站在不远处的对面。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聂筝看男人喘着粗气的模样,还是朝对方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整整迟到了48分钟。”
看聂筝冻得脸通红,崇渐知心疼够呛,连忙捧住她的脸蹭了蹭。
“我……客户太难缠,我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聂筝不疑有他,崇渐知本来工作就忙,随时都会遇到状况外的事。
“行吧,不怪你了,都怪客户。”
聂筝的体谅让崇渐知有些难受。
他纠结万分,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