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的轿车在高速路上飞驰,欢快的车轮犹如车内主人的心情般,洒下一路欢声笑语不断向前飞奔。
老婆黄诗韵开着车,一脸的幸福笑容,巧笑如嫣,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着,车的后排座上,两个男人,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对父子俩,正没大没小地在一起戏耍玩笑,每次她抬头看时,后座上男人的眼神都似有所察的抬起来对视,镜子里是一对幸福男女温情脉脉的笑脸。
车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幸福,浓得像化成水一样,甜蜜得让人不知不觉中醉倒在其中。
小家伙初见爸爸很是兴奋,玩了近一个小时才打着盹瞌睡过去。小心的把儿子放平,拿过厚的外套盖上,张里这才长吁了口气。
“怎么样,够缠人的吧?”前面黄诗韵一扫镜子不由得娇笑道。
“嗯,儿子大了,是要人花时间精力去带他玩呐!”张里满意地道,眼光从儿子身上移到前方,妻子手握方向盘,云鬓秀发,倩影温柔,粉嫩白皙的耳后是一段秀长的脖颈,如同美丽的天鹅般冰洁,蓦的,隐藏在身体内的某种渴望突然间就变得强烈起来!
“只要他晚上不缠我们就行了!”张里开着玩笑道,目光里就有种火辣辣的味道,
“去你的!孩子还在车上呢!”后视镜中,看到男人的眼神,黄诗韵满脸绯红,忍不住娇嗔道。
张里哈哈大笑,道:“我来开吧?”
“还是我来吧,你那么累,好好休息一下!”黄诗韵柔柔道,眼里如同一汪春水般盈盈。嘴上如是说,但是车还是慢慢减速,最后停在了路边。
黄诗韵没有动,张里下车,一伸手拉开了副驾驶门,坐到前面,车子随即又缓缓启动加速,很快速度不减地一路欢快着奔向前方。
下午一点钟左右,车就到了项州出口,下了高速,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张里的心中油然而升,这里是生他养他的故土,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魂牵梦绕着这里。
出口下来就是项州的新市区,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当初一片空旷的地带,现如今早已是楼堂林立,昔日撂竿子打不着人影的大马路,如今人来车往不断,攘攘息息,早已是一派人喧马欢的繁忙状态。
如此人气盛旺,足见这几年项州发展的迅猛快捷,从中也可以看出,项州的党政领导班子是如何兢兢业业、振兴经济发展的!
“项州发展太快了!海叔功不可没啊!”看着窗外的景向,张里由衷的赞了句。
听着自己男人的官味十足的话,黄诗韵脸上绽颜一笑,
“哎对了,这两天海叔正处在关键时刻呢!”黄诗韵突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省里正派了一个考察组在项州!”
“嗯?”张里一愣。
看了眼男人愕然状,黄诗韵一笑道:“听说现在有个副省长空缺,按照有关规定可能要从下面地市班子里提拔一个充实上去,海叔是候选人之一!”
“噢!这是好事啊!海叔党政经历都有,现在项州搞得又这么好,机会肯定很大!”张里高兴道,
“不知道!反正听说竞争蛮激烈的!”黄诗韵笑笑,对于这类事件一直不是很热心。
张里脸上也是一黯,老婆的话里潜意思他很明白,有陈在上面,不但海源,就是他都会有些压抑,海源的事现在悬而未决,而他自己呢,心下还不是为回来后的安排而惴惴不安嘛。
车到家中楼下,闻讯的老人都下楼下来了,笑呵呵地看着红色的轿车驶来停下。看着亲人们欢笑的容颜,张里没来由得有些感动,千好万好还是家好!小家伙在后座上依然呼呼大睡,直到爷爷奶奶上来疼爱地抱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中午张家的午餐当然是一片欢声笑语,家中的顶梁柱回归,没有什么比这再让老人们高兴的了,浓浓亲情伴着笑声不时在楼道里回荡。
既回来,张里当然也就万事抛开,踏踏实实地在家中过了两天安稳日子,每天陪着老人妻儿,其乐融融,工作上事他想都不想,当然,为了宁静,他连一些旧友什么的都没通知,很是当了回居家过日子的闲暇生活。
直到第三天,他才收拾起心思,一大早起床,跟着家人吃完早饭,今天他要前往省城一趟,回来放松了三天,省委组织部那边还是要去报到的。两天的尽情轻松,让他对工作有些看得很淡了,不管怎么安排,总归都是要实际面对的。
饭后小夫妻俩一起下楼,张里要先开车送黄诗韵到单位,然后他再前往省城,计划是到省里打个照面,然后当天下午返回。谁知刚走在路上,身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号码,他脸上笑了笑,不是别人正是海源的私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