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温酒的情绪不好,俞冉冉罕见地主动挑起话题:“说起来,你病了之后周毅泽这个东西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你,连着好几天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温酒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间一颤。
是了,俞冉冉还不知道周毅泽已经不在的事情。
她还在冷着脸吐槽:“他到底是往哪个山沟子里去调研了?一星期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温酒垂眸,心里泛起了密不透风的疼。
她要如何突然对俞冉冉说周毅泽已经死了?
没法说。
她心底的空寂漫无边际的放大。
直到进了江肆也的病房,看见了面色苍白躺在病房里的江肆也时,温酒还是没忍住,霎时间感觉到眼眶涩然,心如刀绞。
江祁航正在病房里守着江肆也。
见温酒过来,江祁航先是一愣,接着快步过来给她开门、
“温老师。”
温酒点头,视线却一直落在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穿着病号服,虚弱又呼吸微薄的江肆也身上。
江祁航抿唇,顿了半晌才道:“他身上的伤不重,但是脑部撞击强烈,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温酒轻嗯了一声。
“过几天我来亲自照顾他。”
江祁航眼眶有些红,垂眸道:“不用,温老师也该多休息休息。”
“节哀。”
两个字苍白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江祁航知道温酒最好的朋友死在了那场清剿行动里。
温酒抬眼看向江祁航,又倏然间垂眸。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手背上。
俞冉冉莫名其妙一愣。
她推着轮椅,困惑问道:“节哀?谁。。。。。。去世了?”
肯定不是江肆也,他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虽然状况不好,但还活着。
病房里突然间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俞冉冉手一颤。
她是何其聪明的人。
结合这几天的反常,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俞冉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她在心底为自己那个荒诞又似乎分外合理的猜测而感到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