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渐渐穿透了冰凉的晨雾,偏僻公园的松林间也被暖阳照亮了一隅,空中漂浮着细密浅淡的尘埃,那些悬空的尘埃如同金粉似的萦绕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如油画般的滤镜。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贺妄的手掌包裹着沈清芜冰凉的手,拉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里,贴上了心口。
后者感受到自己已经被冻得僵硬冰凉的指尖在慢慢回温。
男人一把打横抱起她,“走,我们回家。”
贺妄抱着她一步步踩上厚厚的松针落叶层,她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听到了他的心脏隔着血肉跳动。
细小雪白的一片雪花落在了沈清芜的眼睫,她轻轻眨了一下,融化的雪水滴落进了她的眼睛里。
不知道是雪水太凉刺激到了眼球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视线倏地模糊了,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蓄满了眼眶。
贺妄抱着她走出松林,已经有一辆车停在那里等着他们了,男人把沈清芜放在了后座,接过厚毛毯紧紧包裹住了她,温如琢上来飞快地检查了她的情况,“没事,就是在室外待太久,有点失温。”
周时屿打开了问车内的空调,沈清芜雪白的脸色几乎要和羊绒毯融合在一起了。
温如琢回到驾驶座,自觉地升起隔板,开着车向市区开,副驾驶的周时屿掏出手机开始给其他人回复消息。
而后座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要温情得多,沈清芜被贺妄拥在怀中,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近似呢喃地说着话,“还冷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www。
“没有不舒服。”她抬起头来注视着他,忽地碰了碰他的下巴,“你受伤了。”
贺妄伸手摸了一下,才察觉自己的下巴处不知什么时候被刮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只有两三厘米,但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大概率是在找沈清芜的时候被什么树枝给刮伤的。
“没事,小伤,破不了相。”他握住了她的指尖,眉心压出了一道浅褶,“还是好冰。”
沈清芜刚张了张口,想说过一会儿就好,却见着男人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带着她的手塞进去。
她的手直接贴上了男人的皮肤,滚烫的、肌肉纹理清晰的皮肤触碰灼得她本能地想要缩回来,但贺妄却紧紧按住她,顺便还把她的另一只手也给塞了进去。
男人凑近了些,几乎和她额头相触,“这样,是不是暖和了?”
沈清芜垂下眸,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我们先去一趟医院。”贺妄感受到了她身体倏地僵硬了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冻坏,然后拿点感冒药。”
沈清芜的软化下来,“好。”
他继续说,“你嗅觉退化的事小陶告诉我了。”
她倏地抬头,男人乌沉沉的眸光一瞬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精神焦虑导致的感官退化没那么严重宝宝,可能过几天就会好了。我会让你恢复的,我们回京都去治,大不了再出国治,就算好不了,你也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调香师。”
沈清芜呼出一口气,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嗅觉退化了,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就闻不清味道了。”
贺妄的紧紧搂着她,像是怕稍微放松一点她就乎如同气球般飞走似的,“我知道,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她静静地被他抱着,被冻住的、正在缓慢开机的大脑忽然像是反应过来,她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你身上喷了香水?我调的?”
“昨天喷的……”贺妄的话忽然顿住,“你能闻到了?”
“闻到了一点。”沈清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可能恢复了一点嗅觉。”
贺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看,我就说可能过几天就恢复了,我们待会儿再做个检查。”
沈清芜从他的衣摆里抽出了双手,被他用体温暖回来的手已经恢复了正常体温,甚至还更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