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名叫李斯,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还好找到的及时,那家人只是状态不太好,但都没有生命危险。袁思平跟着李斯一路,从那房子出来,本应该回住处的李斯越走越偏僻,直接是进了林子。林子里不知道是谁搭得一个棚,或许是以前的牛棚。袁思平更加觉得不对,这人卖掉房子,然后住棚里,这是什么癖好。第一想法是这人真的缺钱了吧,那他急着卖房子也能理解。本来想直接离开的袁思平,在李斯进了棚后,听到了一声闷哼,奇怪的是那声音不像是李斯的。那棚里还有其他人,因着一丝好奇心,袁思平蹑手蹑脚的过去,相机也拿出来了,总觉得能拍到点什么。在木棚的缝隙中偷偷一看,地面上躺了几个人,双手双脚还都被捆着,嘴也被堵上了。刚才的哼声应该是离门口最近的男人发出来的。因为房子买卖的并不顺利,李斯一边踹那男人,一边大声骂着什么。显然因为他挣扎,被李斯教训了,才会痛哼出声,亏得他出声,不然袁思平就直接走了。李斯没发现外面有人,袁思平一边听着他骂些什么,一边拍了好几张相片。原来他绑了这家人,想要把他们房子卖了拿钱,谁知道好几天过去都没卖掉。袁思平收好相机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身后有坑,踩了个空。“啊”了半声,忙捂住嘴,里面突然没了声音,猜测李斯听见声音了。他忙忍着脚上的疼,不管不顾直接就跑。李斯还真的追了上来,甚至一路追到了街上,两人扭打在一起。袁思平护着相机,脸上身上都被打了,也是袁思平命大,刚喊救命,旁边就有人扭住了李斯。所以袁思平最后受得是轻伤。李斯也是运气不好,逮住他的人是个退役军人,那是一点逃跑的余地都没给他。直接被带去了派出所,等到听说木棚里还有人,所里立马派人去将那一家子救了出来。袁思平和那家子一起进了医院,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脚他原以为只是崴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强撑着逃跑还是别的什么,检查完,直接是骨裂,得住院。这不才拜托医院打了电话给周景明,当然不是要周景明来照顾自己,这是个大新闻,对他们报纸来说,绝对是爆炸性内容。周景明赶过来后,两人合计着将稿子给写了出来,特意更改了一个版面,将这次的事件给印了上去。之所以忙到那么晚才回去,就是因为更改版面,耗费了时间。袁思平不是本地人,在这边并没有亲人,周景红算是他在这里比较熟的朋友了。他也没伤到不能自理的地步,所以周景明就叫了周景红过来帮着照看一下。许妮听完,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什么灶底藏尸,情杀这类的啊。她也是第一次听说绑架的不要赎金,去卖人家房子的,这李斯的操作也是一绝啊。“你们那么快就印上去了?”许妮不清楚这时代对新闻的发布有没有什么规定,在现代好像不能随意乱发的。“嗯,要抢占先机。”周景明和袁思平对此都很有信心,肯定是独一家的。只有袁思平有当时的相片,即使报道相同,他们也有优势。如他们所料,才发出来,就爆了。也是周景明同袁思平两人写文的水平高。一篇普通的新闻稿,硬是写出了个跌宕起伏,同小说似的。加上还有相片为证,有人偷偷同派出所认识的人打听,竟然真有这回事。口耳相传,一下报纸就被卖了个精光。就因为这个报道,周景明竟然又同薛品诚对上了。派出所的意思是,事情还在调查,虽然有确切的证据和证人,那也还没确定下来,不应该这就报出去的。薛品诚现在常被所里派去做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到了报社交涉,见到老板是周景明时,也是十分惊讶。周景明不是在研究所上班,怎么突然就成报社的老板了,而且这篇报道他是哪来的。他同这起绑架案有没有关系?那天录口供时,袁思平没将自己拍照的事说出来,就是想着如果交出来,等到他们办完,能用那些相片时,事情热度都过了。按所里意思,就是例行过来询问下,相片的出处。周景明态度很好的将人带去了医院,见到当事人,薛品诚也没了什么可怀疑的点。只是不满袁思平当时为什么不将这些相片交出来。“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糊涂,给忘了,哎,人一家子都在那了,而且不都好好的嘛,这些相片也不是很重要的证据了吧。”袁思平本就很会胡诌,被他胡乱扯了一通,薛品诚就没话可说了。相机是人家的,然后那家子也没事,也指认了犯人,犯人也抓住了,的确没什么必要。薛品诚感受到周景明那微带嘲讽的眼神,即使知道袁思平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他就是不舒服,就是不想让周景明得意。所里也就是让他询问下,已经了解清楚,他就应该离开。薛品诚再不高兴也得回所里回复去。周景明盯着薛品诚的背影,这人被折腾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学乖呢。许妮忙完,提着刚买的罐头,来探望袁思平。很不巧,与刚要离开医院的薛品诚在大门口又碰上了。“许妮,你来这里……哦,是来探病的吧。”“薛同志,我们真的不熟,我一个有夫之妇,你以后少同我打招呼吧,影响不好。”“我,我只是拿你当朋友,而且我是担心你被周景明坑了。”许妮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所以我说你少同我打招呼,每次你满嘴就是诋毁我的丈夫,这样的作为,真的朋友都做不了好不好。”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想再同他说半句话。要不是担心揍主角会有报应,许妮现在就抽他两巴掌。按原书剧情,虽然周景明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男女主也好不到哪去,做得很多事也都是利己的。要不是有作者赋予的那些人设背景,他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