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后,我撑着脑袋在想疯女人的事,看着油灯一点点熄灭,睡意再次袭来……
“寻音,寻音,快醒醒!出大事了。”
我听到郁东识在喊我,还摇着我的手臂,我睁开眼来,模糊地问:“怎么了?”
“出事了,那具白骨被人给砸碎了!”
没等我继续问,郁东识就拉着我敢去停尸房。
一去到,就听到周家人在那大声嚎哭,我和郁东识进去到房里,就看到满地都是白骨,分不清哪是哪。
我看傻眼了,好一会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宿吴子说,他本来和王送再看看白骨的,谁知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白骨碎在地上,触目惊心。看样子,白骨应是被重物给砸碎的。
外面的周花边哭边哀嚎着说:“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连我哥的白骨也不肯放过啊……”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晚那个疯女人拿着锤子的画面,我陡然一惊,心想该不会吧?
等其他人离开后,宿吴子说:“我检查过了,这里的门窗锁不实,应该是昨晚有人溜了进来砸碎的。”
郁东识诧异地说:“我的天,究竟是谁和周德有不共戴天的仇,周德这都成白骨了,还不肯放过他,这也忒狠了吧?会是谁做的啊?这正常人也做不来这样的事吧?”
看着这一地的白骨,许久,我才说:“我昨晚,又遇到了那疯女人,我还看到,她手里拿着锤子。”
郁东识和宿吴子同时看向我,郁东识说:“啊?不会吧。”
我把昨晚的事如实交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遇到她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我出去找找,应该还能找到她丢的锤子。”说完我就跑了出去找。
我们找了十几分钟,郁东识在堆草丛里找到个生满锈的大铁锤,上面还沾着白色的碎末。
宿吴子说:“那就是她,没错了。”
“那她和周德到底有什么仇啊,非得下这样的毒手。不对啊,她不是疯子吗,怎么疯成这样,还知道大半夜跑进来动手啊?”
宿吴子幽幽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周花说,周德失踪后,他妻儿也无故失踪了。”
我想到什么,不置信地问:“表伯,你的意思是……”
宿吴子点点头,目光幽远地看着外面,说:“我问过了,年纪是符合的。周德妻子玉梨离开时,二十出头,离开将近二十年了,算来和那疯女人是差不多大的。还有,当年那孩子未满一岁,而她的孩子,也是这个年纪的。”
郁东识挠着脑袋说:“不对啊,表伯你是不是算错了?你算那疯子真是周德的妻子,可孩子年纪不对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子应该和我们一样大。可那疯子的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
“我说过,那孩子多半是死了的,他现在的状态和活死人差不多,不生不灭,是无法长大的。我如果没料错的话,那孩子,十多年前就是这样的,从未长大过。”
“啊?”郁东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