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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是被他姐的敲门声叫起来的。

时衍迷糊着去开门。

他姐问：“你在家锁什么门？叫你也不吱声。”

时衍：“睡觉呢。”

他姐乐了：“回来不用倒时差了？”

时衍嘚瑟道：“区区小小时差，拿捏了。”

他姐交代：“早饭在厨房温着呢，没睡够的话吃了再继续睡，我去上班了。”

时衍点头：“好。”

虽然还困，但他姐说的话，时衍都不敢反驳。

他去吃了早餐，这时间一长，人也精神不困了。

时衍回到房间想像往常一样刷一圈儿手机的。

可指纹点了几下，都打不开手机。

竟然没电了！

估计是视频太久了，电量消耗没了。

继而，时衍顺着想到昨天。

——“乖，衣服，先咬着。”

江随安的声音很好听，这是他以前就知道的一件事。

可昨天，当江随安哑着声音用哄着的语气跟他说话时，他真的……控制不住的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以至于后来。

——“小衍，动一动腰。”

——“镜头放正，我想时刻看着你。”

——“别咬着衣服了，脱掉吧。”

——“小衍出声，我想听你的声音。”

——“小衍看着我。”

——“小衍，叫我的名字好吗？”

最后，随着他一声重“哼”，整个人从紧绷状态一下子放松，像是一张猛然松弛的弓。

身上被汗水打的湿漉漉的，时衍缓着呼吸，他喉咙都是干涩的，连指尖都抬不动了。

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力气，再次看向手机屏幕。

时衍骇然发现，刚刚那一下，他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被挡住了。

江随安那边应该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耳机里，江随安的呼吸声更重了。

“小衍……”

“小衍，小衍……”

他叫自己名字的频率越来越快。

时衍冲到厨房拿了瓶冰水一口气闷了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