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听得哭笑不得。
明明是姐妹“冷战”期间互不说话,这会儿怎么说得像我单方面不理人似的……
偏偏又是这样的语气、情景,梁宿实在生不起气来。
“姐姐我以后不会了。”
因为就贴在耳边,她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挂在领口的麦收不到音,只有梁宿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她说“不会”自然是指她以后都不会骗梁宿,这话的意思很清楚了。
可她还能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左不过是王萌萌的事。
这事儿不能说梁宿完全不介意,但其重要性和她身上那些秘密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她的特殊必然是有成因的。
但梁语自己大概率不知道这些,至少从迄今为止的相处看,她只是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人”而已。
她不会知道一切事件的真相。
她所认为的“欺骗”也和梁宿所说的“欺骗”不一样。
她回答不了那个问题。
或者说,她的回答确实没有意义。
但她的承诺有。
“是我不好。”梁宿像平时那样去揉她头顶的软发。
“不是。”
“可我也会有骗你的时候。”梁宿动了把一切全盘托出的念头。
虽然不是现在,但这不妨碍她提前做些铺垫。
调查可以梁宿自己做,但时机成熟后梁语必须知道一切——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事儿也已然和她强相关了。
她有权利知道。
也有权利做选择。
“那不一样……”梁语多少有点儿钻牛角尖,即便梁宿这么说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果然还是个小笨蛋。
任重道远啊……
“怎么就不一样了?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你没把这话记反我是不是该夸夸你啊?
好吧,是可以夸一下。
但你这么做的前提是不会委屈自己。”
梁语不服:“我本来就不委屈,我就是想向你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