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萧易北和舒涵的距离拉近了,不经意间,那个“阴灵”突然转过身来,站在了萧易北面前。
萧易北身高有一米八三左右,而突然站定的那个“阴灵”,也就是那个“男人”,身高几乎和萧易北相差无几。
他们鼻对鼻,眼对眼,几乎是呼吸可闻的距离。
萧易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不自觉地就与那个男子相撞。
苍白的一张脸,却是清俊有型。一双乌黑的眸子,像是探寻,像是疑惑,直直地凝视着萧易北的眸。
萧易北赶紧蹲下身去,佯装系上松掉的鞋带,然后再站起身时,很自然地换了个角度,避过了那个“阴灵”,直直往前走。
他不敢再紧跟着舒涵,在街口拐了弯,和她背道而驰……
……
深夜十点。
沉重的挂钟,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滴答滴答的声响……
萧易北躺在床上,闭上眼,又睁开眼。
楼上的女孩还没回来。
他努力闭上眼睛,想要入眠,明天还要赶早班机去广州实地勘察一个项目,那个项目已经被搁置了三年,听说是随便怎么动工,永远打不进第一桩。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萧易北猛地起身,懊恼地抓抓头。好不容易楼上没动静了,可自己偏偏就睡不着觉了。
窗外铅云密布,北风一阵紧着一阵敲打着玻璃窗。
明天肯定是要下雪了,这个秋天好似特别短,还没等桂花香几天呢,棉衣已经穿上身了。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萧易北只穿了一件薄T恤。他赤足站在窗前,微微开了一丝窗缝。
呼啦一阵寒风,如一把匕首,直插他的面门。
“阿嚏!”萧易北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赶紧拉上窗户。
猛然间,他停下了动作,重新砰一下打开了窗。
北风强劲如虎,哗一下子,将屋里的暖意全部冲淡。
萧易北双目微凝,侧耳细听。
寒风呼啸中,一种别样的声响,冲击着萧易北的耳膜。
有人在敲门。不对,不是普通人在敲门。
那种声响,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唯有他,萧易北,才能在风中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气流涌动。
萧易北有些踌躇。他不想生事。
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也挡不住冬意的凛冽。
萧易北站在院门内,凝神细听。
急迫的砸门声,震耳欲聋,可连一只夜鸦也不会被这声响惊醒。
萧易北猛然拉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