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个人?温阳上上下下打量父女两个,确认自己一打二不是难事,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温阳引着他们出了客厅,尽在小路上晃悠,晃悠了好一会,也不见他们说话,于是忍不住问道:“不知舅舅与表妹叫我来,究竟有何事要说?如今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人在,绝无第四人,这地方也算隐秘,有什么话,就说吧。”
“表姐,我们在京城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姑父,如果我们出门做客,不见家主,向来是不礼貌的。”
白福妹陪着一张笑脸,先开了口。
不礼貌?这个时候知道不礼貌了?抢在书信到达之先来了算礼貌吗?不给主人带礼物算礼貌了?来了这么多天,都不说来得目的,这算是礼貌?
温阳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生气不能生气,为这种事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表妹多虑了,你们来得本来就不是时候,来以前也未来信告知,爹爹负责京城拱卫,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为表妹和舅舅擅离职位。”
没想到她说的如此直白,白逸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再说了,当年母亲仙逝,舅舅与表妹,也未来得及赶上她的葬礼,那么重要的事情都赶不上,如今来了,何必让爹爹过来,惹得你们长辈相见两眼汪汪,不是小辈该有的作为。”
“所以还请表妹与舅舅就此省了这条心,这回见不着,下回来先通书信,一定能见着的。”
温阳一笑,可谓是温婉得体,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这孩子就这样和舅舅说话吗?我们来原本就是为了一件大事,凝妹去世多年了,妹夫也未曾续弦,鳏夫十分不易,该商量着给妹夫续个弦,也好照顾他。”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大事,只是不劳舅舅费心,外甥女早年就与爹爹商议过此事,爹爹说,心中永忆与娘亲琴瑟和鸣,容不下别的女子。”
温阳心里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她摇摇头,将这念头晃开去,怎么可能?白逸秋不该这么荒唐。
“妹夫对凝妹深情有加,我这做哥哥的,也替凝妹高兴,只是逝者已矣,怎么也该为生者着想,既然妹夫忘不了凝妹,舅舅这儿有一个人,和凝妹也有几分相似。”
温阳只觉心跳如鼓,难不成,这老男人真的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果然,他把身边的白福妹往前一推:“娇娇啊,你看看你表妹,生的水灵灵的一个好女孩儿,你放心,舅舅早先就找稳婆瞧过,福妹是个有福气的,好生养,给她一年,就能给你生个弟弟。”
温阳震惊了,犹如惊雷在她脑门上,给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舅舅,你这话说的是什么话?福妹是我表妹,她若嫁给我爹,这不得乱了套?”
“哎呀,你这孩子,话虽这么说,可哪家人不看重香火?妹夫对凝妹好,那是我们白家人不知道的事儿,妹妹走了这么些年,我们也不敢提续弦的事。”
“可你看如今你哥不知所踪,这温家的香火眼看就断了,你日后嫁进桑家,延续的是桑家的香火,你总不能看着温家香火就这么断了。还有啊,你看,妹夫是这个世界上难挑一个的好,可是怎么说也上了年纪,换做别家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还不定乐意嫁给你爹。”
“至于辈分嘛,这倒确实是个事儿。要不,舅舅给你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