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不似一般大家闺秀那样喜静,只是这么多天一闹腾,她也就歇了往外跑的心思。
桑恒睿见她日渐沉闷,总在她面前炫存在感,特别是每日清早,温阳在练武场练剑时,他总会准时出现,一边扎马步一边逗她笑,如此两天,温阳也知道他的心意,感动之余,也就真的比以往更加开朗了些。
桑恒睿见有成效,于是再接再厉,对着她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惹得温阳都不太想搭理他了。
“娇娇,聘礼够不够,不够我再加。”这天,桑恒睿捧着一长串礼单,一脸痴汉,扎着马步看温阳练剑。
温阳原本对娇娇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只是他今日看起来实在太憨了,忍不住直翻白眼,故意道:“别叫娇娇,我以前可是你未过门的嫂嫂。”
桑恒睿知道她在开玩笑,嘿嘿笑:“什么嫂嫂?你是我的娇娇!”
说着,站起来捧着礼单,就要给她看看。
“别过来,否则老娘一剑劈了你!”说完,她自己也笑了,“逗你玩呢,礼单上的东西已经够多,我看你每日都加点,每日都加点,回头把你自己的私库掏空了,我可不负责哦。”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作甚,再说,礼单厚实点,若是能给你凑上一里红妆,也是好的了。”
“你呀,我不在意这些的,我不过是普通女子,这红妆长达一里又怎样?我不是公主,对什么十里红妆也没有什么期盼。差不多就行啦。”
“可不行,我桑恒睿娶妻,要给就给最好的。”
温阳听了这话忍不住笑,桑恒睿反而急了:“我真不骗你,每年兄长生辰,我都在我私库里选一件最好的东西,作为贺礼送给兄长。对于你,我自然也要这样。”
“好啦好啦,就按礼单上办吧,若是再拖下去,就怕我们到时候成不了亲。”
桑恒睿连连点头,立刻吩咐了白术去办,温阳忍不住好奇道:“这么多年你都给大哥送了什么样的礼物啊?”
“有一年是皇上赏的一些珍珠,还有回是大哥给我的一张弓,总之都是好东西。”
听了这话,温阳忍不住笑出声来:“且不论大哥为何要送你一张弓,你将他送与你的东西还赠于他,还作为生日礼物,这样真的好吗?”
桑恒睿张开嘴,挠挠头,这么多年他一直未觉得不好,没想到,竟然好似出了洋相一般:“不,那时我还小,也就四五岁,那是我送给兄长的第一件礼物,直到如今还在他书房里挂着呢。”
“好啦,我方才不该笑的,给你道歉。”温阳浅笑着,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伸出手去,“拿来。”
“什么?”
“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啊,那根簪子是你的心意,我大可做一件新衣服衬它,你说呢?”
温阳这话惹得桑恒睿高兴不已,他嘴里说着等着,风一样冲出了练武场。
“果然年轻的满有朝气和活力,”温阳笑意更深,“真是,惹人喜爱。”
见桑恒睿走了,温阳打开温震给她传的小纸条,说是在他们猎鹰队身边,有些人情绪不稳,恐生哗变。
温阳皱起眉头,如今他们拱卫京城,若是有什么差错,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这种情况,只有好好安抚,与此同时下快刀找出症结,迅速挖出,就如现代手术之前打麻药,快速破肤下刀,找出病灶,处理干净。
温阳想了想,能够拱卫京城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论理都是家世清白的,实在不知哪儿出了问题。
爹爹把这张纸条递给自己,需要自己做什么呢?温阳有些茫然,不如待他回来了好好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