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知道,只要她送了锦袋,皇帝必然过来,只是听到皇帝的声音,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爱妃,朕许久不来了,可有想朕啊?”
“陛下。”安慧装模作样行了个礼,就要倚到皇帝身上去,皇帝身子一偏:“哎,你身子未好,朕只是来看看你。”
“陛下。”安慧眼里又盈起泪光。
“朕身子刚好,也要来谢谢爱妃不是。”
皇帝这话搅得安慧整颗心都乱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陛下记挂着妾身,妾身死而无憾。”
“嗯?”
安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脱开他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妾身失言,求陛下责罚!”
“责罚倒不必,你与安相父女情深,朕也晓得,通信不如相见,明日招安相进宫议事,到时候,爱妃也来见见。”
“妾身多谢皇上恩典。”
“跪安吧。”
“是。”
安慧长舒了口气,越发觉得在皇帝身边,自己才能过好日子,眼看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己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小印子,看看皇上去哪个宫里。”
“是。”
小印子是她贴身太监,也是父亲花了大手笔送进宫来,安排在她身边的棋子。
只是这棋子究竟是听她这个娘娘的,还是听父亲的,实在太不好说了。
“来人啊,给桑府去信,提醒他们小心。”
这天下鹿死谁手还未定,她必须要做三手准备,皇帝主上和太子,她要一把抓牢,这三路人,总有一路是不折的金稻草。
主持家中各样事物往来的人是秦夫人,收到这封信时,她见信封上无落款,对此也不甚在意,等到一天忙完,才有时候拆了信封仔细看。
你们要小心,保护好家人。
这看起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夫人看着觉得怪异,就是给他们一个提醒?只是这般提醒,实在太敷衍。
她吩咐巡夜的人注意些,回头也将这事告诉了晚归的丈夫,桑恒润知道这封信来得蹊跷,只是这内容实在平平无奇,不过冲着它的来路,也该好好重视。
于是寻夜的人又增加了一班。
只是他不知道,温府遭遇了一场刺杀。
兵器交响之声发于温阳的院子,温阳近几日状况不断,状态不好,武力值打了折扣。
好在未到险相环生的地步,不过打得也颇为吃力,温震也听到兵器交响之声,如何不来救?
再说桑恒睿本就记挂着如何给温阳赔礼道歉,正想着是否再送一个礼物,夜里迷迷糊糊的,也未曾睡着,听了异响,怀揣了几个瓷瓶,就与白术一起去了温阳的院子。
温阳与蒙面黑衣人对招,打得难舍难分,只是时间拖得越长,她越觉自己无力,情知不好,一时发狠,招招都砍在对方大动脉上。
刺客只知自己手臂中招,原本不甚在意,哪知这血像泄洪一般奔涌而出,他的胳膊很快僵硬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受,眨眼之间扑通一下跌在了地上。
桑恒睿来时,恰巧见到了这个场面,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还好。
“撤!”
领头的见自己折了几个兄弟,立刻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