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大街上出了这档子事,闹得人心惶惶。更因为散架的马车木板上,有太子府的徽印,太子对此事责无旁贷,在大崇都城天宁府审案。
只是这案子太奇怪了,除了个死者便只剩下温阳一个,就算勉强再加个最后来的桑恒睿,也无法审理案子。
从人这儿行不通,太子转而研究起太子府徽印来。
太子府徽印百姓们见得多,外头是个圆环,里面是金文太子二字,设计简单,想要仿造却没那么容易。
太子这头按着这个线索慢慢入手,另一头,太子妃真的邀约了温阳。
还如以往一样,锦书乘车前往温府带人,全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温姑娘,昨日究竟出了什么事?太子妃娘娘听说,您都给吓傻了?”
昨日?温阳想了想,笑了:“也没什么大事,我不还好好的吗?”
锦书上上下下打量她,发现除了右手包满了纱布,倒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京中盛传,昨日桑公子一路抱您回府,可有这事儿啊?”
人没大事便好,锦书的八卦因子也就被激了起来,都说桑家三少昨日大展男子本色,一改以往病秧子的模样,抱着温姑娘一路疾跑,以至于以往说三公子有疾的人都开始怀疑,他之前在装病。
“哪有那样夸张。”温阳笑得尴尬,虽说有了婚约,但男未婚女未嫁,她怎么可能让桑恒睿真抱着她。
她从马车里摔出去那一下虽然狠,倒也没有十分严重的地步,只是有些皮肉疼痛而已,桑恒睿倒是真想扶着她的,明明被她拒绝,更何况是抱呢。
止盏看再不解释清楚些,锦书就真的想歪了,忙道:“是我与止歌姐姐,一左一右扶着我们家姑娘,桑公子他有些担忧,未曾离左右。”
“是啊,只是这俩丫头太紧张了,我哪有那么脆弱嘛。”
温阳越发地尴尬了,她不想在锦书面前承认,头一回近距离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肠穿肚烂有些难以接受,刚走路时有些腿软。
止歌止盏就扶着她,还不让她自己慢行,哪知道,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来。
锦书捂着嘴笑了,看来,三公子与温姑娘关系很好,感情更不错,一个受了些轻伤,另一个就紧张成这样。
“温姑娘的手可有大碍?”
温阳摇头,先是咬破了,写了几个字,再有就是摔倒的时候撑了两下,小伤而已。
“太子妃如何,可吃得下饭?”
“娘娘腹中胎儿乖巧,从不闹娘娘,只是娘娘喜食酸杏干,将来的小太子啊,一定是个乖娃娃。”
温阳点头:“小太子若乖巧懂事,是国之大幸。倒是我,太子妃娘娘怀着身孕,还要为我担忧,实在无颜哪。”
“温姑娘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您过去呀,娘娘肯定高兴,她都许久没出太子府了,您过去陪她说说话,锦书看着也高兴。”
锦书的忠心,温阳全都看在眼里。太子妃如今有孕二月有余,不是轻易能挪动的,谁敢带她出门?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太子府门,也是因为昨日之事,太子府门前增设了四个护卫,见她们来了也不放行,领头的招招手,从门内绕出两个女子来。
那两个女子说一声得罪,便伸手到温阳身上摸索,温阳也不以为怪,只是临到最后,她们竟然在她的伤手上捏了一把,疼得温阳两道眉头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