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推他说,“快回去了。”
两人便往家里走。
到了家,钟姨在堂屋收拾东西。
许思笑眯眯进去,“钟姨,苗苗睡了?”
钟姨说,“睡了呢,天冷倒是睡得乖。”
许思笑笑,“我上去看看,对了明天钟姨带她去买两床新棉被吧,可以买现成的吗?”
这年头没空调,晚上得睡得暖。
钟姨说,“成,你阿妈给我说纺织厂附近就有,我去瞅瞅,还有啊我明天烧点炭盆给你端屋里去吗?”
往年在谢家,天冷了钟姨都会给许思烧炭火盆取暖。
这边厨房用的炉子,没法烧土灶干脆到院里烧柴火,煮锅水顺便弄火盆。
“好,”许思怕冷,晚上被窝里有闫峥,早晨就不行了,屋里冰冰凉手都不想钻出被窝。
“早上烧吧,晚上不冷。”
钟姨寻思过来,“那干脆早晚都烧了。”
“行,钟姨看着办。”
许思说两句,上去看苗苗。
闫峥冲钟姨点下头也上楼去了。
三楼小屋里,苗苗笑脸睡得同苹果一样,许思捏捏她脸看了会儿才下楼。
闫峥在处理工作,许思取了衣服下楼汰澡。
浴室上趟重新弄过,地上一点不滑。
许思把衣服放下,舒舒服服洗个澡。
回屋,窝床上。
被窝里暖烘烘的,闫峥给她冲的热水袋。
男人一时半会停不了,她随手摸了床头的书翻看。
看半小时,上头的字就跟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看不进去,困人。
书从手里滑下去。
钢笔沙沙的声音停住,闫峥忙完抬头便瞧见她面朝里边,脑袋歪在枕头上,露出截白皙优美的脖颈。
他放下笔,把写好的报告塞进牛皮纸袋,卷上开口处的棉线,目光未离开她分毫。
整理完走去床边,拿出压在她胳膊下的书,凑近亲一口才下楼洗漱。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做什么越是不紧不慢,压着性子等吃盘大餐。
再上来时,床上人又换了个姿势,占了闫峥半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