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二公子就是说我咯?”
戚若不喜为难别人,但她被祁陌宠了这许久,又知晓了这赵炳荣的行事做派,是愈发受不得他这番话了。
“赵二公子直说便是。说来,你不过是觉着我在你大婚当日闹将了那么一场,凡事都针对戚梅罢了,可你有曾想过她做的事儿吗?”
“梅儿当初骗我是她不对,可是她已经知错了,况这也是我的家事,您是镇国公夫人,身份不同往昔,但也管不到这里来!”
赵炳荣微微侧过身,昂着头没再看戚若。
“夫君……”阮鱼为难地看看赵炳荣,又歉疚地看了看戚若。
“是啊,我管不得,也不想管!”戚若看了眼一旁着急却是无能为力的阮鱼,心中暗叹了口气,“罢了,你只要好生待鱼儿便是。”
她管太多,说太多,反倒会让赵炳荣对阮鱼生出怨怼的心思,倒是她僭越了。
可赵炳荣今儿是硬气过头了,还再不依不饶。
“镇国公夫人,您待鱼儿尚且能如此关切,待你的亲姐姐怎能如此绝情呢?我不知你们是有个什么误会,可梅儿当初确实一心为你这个妹妹着想啊!”
一听这话戚若忙偏头去瞧阮鱼,却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显是伤心了。
赵炳荣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此言不妥,就要上前安抚阮鱼一番,却是被戚梅拽住了衣角。
“二公子,你莫要如此,二少夫人没有欺负我,若儿也没有,是我,我自己想起往昔在石头村的日子有些感怀罢了。”
戚若嗤笑,又是戚梅惯用的伎俩。
这二郎也不叫了,现下都变成二公子了。
“那你合该早些解释才是。”
戚若说完这话慢悠悠地喝了口汤,有些凉了,她只好放下勺子,不敢再将这东西送入口了,便掏出帕子来擦了擦嘴角。
而戚梅那边厢却是在赵炳荣的注视下慌忙解释了起来:“梅儿方才一直想同二公子说的,没来得及……”
声音愈发弱了,还带着哭腔,真真是我见犹怜。
赵炳荣这会子也顾不上去安抚自己怀孕的妻子了。
戚若不想再见阮鱼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了,就要起身告辞离开了,却是被阮鱼百般留下了。
她偏生还大度,让赵炳荣去安抚戚梅,她要陪着自己用饭。
想来也是,自己同赵炳荣对彼此的成见颇深,只怕到时候吃着饭又是一顿夹枪带棍地冷言冷语,讨得没趣。
阮鱼已嫁给赵炳荣,戚若方才也劝了她许久,既知没用她也不欲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便是,在饭桌上她只管捡些开心好玩儿的事儿来说与阮鱼听,直逗得她舒心了她也才微微安下心来。
待等得阮鱼歇晌了她又给她把了脉,确定她无碍后才带着秋菊离开了。
到得马车上秋菊便同戚若说起自己打听来的事儿。
大抵是这个月月初,戚梅不知怎地突然跑了出来,还正巧见了赵炳荣,这一面两人便又好了起来。
戚若存疑:“赵夫人可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