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郎中来后,郎中为马文才号过脉,观之他面相他确定他体内蛇毒未清,开了几副清理伤口的膏药。又给开了五日的化蛇毒的汤药。
着人每日煎药五碗水煎至两碗水,每日服用两次。多喝水多排尿,半月不出,也就好了。
因此,祝文文和陈福寿嘴里口忙个不停,还要在身后支个火顺便煎药,等午饭时再将药和饭食一起拿去,顺道看望马文才。
后院虽无修缮,好在树木众多,这秋日景观甚好,可惜马文才只能透过窗口观望。
那日他正和厮斗,不想那贼人竟从房梁上人扔出数条毒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两条毒蛇咬到。
他又气又恼,不顾陈福寿劝说,还执意去踹那角门,没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口吐白沫浑抽搐。要不是张大山和陈福寿轮流将他背进古墓,又仗着他常年习武,身子比别人壮实些,恐怕小明都要交在山上了。
陈福寿见二公子口吐白沫,魂魄都吓没了,多亏张大山是山上猎户,熟悉草药给他敷上,他才见好。
可那几日,山贼出来巡山,他们连带着田把头带匠人,饿了吃椰果,渴了张大山夜间找水。马文才这毒一直在体内积着。寻了郎中来,看了伤口,才将脓血挤出来,吩切莫再敢乱动。要好生调养。
所有人都在忙活,只有他一人整日趴着,透着窗子看外面的大树。他将树上的叶子都数一遍。祝文文和陈福寿二人才来。
马文才见带来的饭又是米粥和杂菜。口中无味,将粥碗一撇,焦躁道:“又是这些,我口中淡得很。想办法给我捉只山鸡来,亦或弄条鱼来,只吃这些,哪里能够。”
心里焦躁左右打滚。
祝文文知道他口中无味,在房中憋闷。也不理会和他吵架的事了,只往他床榻边一坐,伸个懒腰道:“你这人,不知外面有多忙。我二人连饭都没吃,就跑来给你送饭送药,你也体谅体谅我二人的辛苦,快快将这饭先吃了,才好吃药。”
陈福寿也劝:“二公子,那郎中交代过了,不能吃腥发之物,这两日我们整顿寺庙,等咱们整顿干净了,咱们去山下请位好好厨娘上来,单立个厨房出来。”
整日骑马挥刀的二公子此时失了威风,竟要手下哄得像小孩。
祝文文撇嘴讥讽他道:“正是,等到时候厨娘上来,再招几个舞姬也上来,咱们这可就夜夜笙歌了。”
马文才听祝文文酸自己,梗着脖子回嘴道:“你就会看我笑话,也不管我心中烦恼。你们整日一个人趴着试一试。亏你还是个女人,这药苦的很,也没个蜜饯解苦,我可不喝。”
祝文文见他将脸摆过去,不吃饭也不喝药只趴在床上怄气跟孩童一般。想起自己有次发烧,在宿舍躺了三天,的确是苦闷。马文才又是个爱动不爱静的,真是难为他了。
嘴角一咧,拿话激他道:“你单身匹马杀山贼那时的勇气呢,黑店死斗贼人的劲头呢,大丈夫怎么这般矫情起来?”
马文才被闷得丧气得我很,加上身体无力,索性不理理会,只趴在床榻一言不发。
陈福寿在旁道:“二公子,我与祝公子都知道你苦闷,你手脚不便,我来喂你如何?”说着将药碗端在手里。
又道:“这药是苦,可良药苦口。”抬手将汤匙和碗碰得叮当响。
祝文文看不着好笑,腹内寻思道:“他伤口在屁股上和腿上,手又没断,干嘛让人喂?给他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