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冲出去,才看到,回来的不是他一个,而是他和容思思。
他亲密地揽着容思思,看到楚云绮,只是瞥了一眼,“你今天催命似的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楚云绮的心倏然凉了下来,封景庭松开了容思思,径直走过来,眼神犀利,”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楚云绮垂头丧气的,准备回房间,她再也不想吃力不讨好了。
脚步还没有迈开,身后传来一声揶揄的尖叫:“哎呀,这排场还挺大的吗,好浪漫,就是不知道东西能不能吃。”
楚云绮愤怒了,她折返回去,来到了天台,看到容思思正围着那桌子和封景庭打打闹闹的,“你们已经结婚两周年了啊,真快!”
请你出去!这是我准备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品足的。”
楚云绮说话的声音很大,带着怒气,而她的怒气大部分都是源于封景庭。
他居然这样无视自己,侮辱自己,不但没有把自己当作妻子看待,甚至不当个人。
病痴心错付,原来自己才是小丑。
“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女人吼?”
封景庭步步逼近,也只有这样的近距离,楚云绮才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女人身上固有的香水味。
香水味,是和容思思身上共有的。
“你的女人,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三是你的女人,对吗?”
楚云绮的面色憔悴,忙碌了一天,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向封景庭吼着,“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
封景庭表情顷刻间变得狰狞起来,他身高原本就很高,楚云绮穿着平底鞋,也只能仰视着他。
他把楚云绮抵到了天台的角落里,声音淡漠,“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楚云绮怎么会不信呢?
封家的别墅也就几层楼高,天台摔下去不会致死,最多致残。
也许封景庭老早就这样想了,摔成植物人,就不用每天面对自己了。
“你敢!”
哪怕心里想的并非如此,楚云绮还是因为怒气口是心非地顶撞着封景庭。
她能看到他眸子里的怒火,被重新点燃。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锁住了自己的脖子,楚云绮感觉到喉咙快要被掐断了,根本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她挣扎着,被悬在半空中的脚,也在本能地骂着封景庭,可是哪怕是因为本能,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对付这样强壮的封景庭了。
“放开、放不开我。”
楚云绮的喉咙里,吐出的也只是喑哑的嘶吼。
封景庭松开了手,楚云绮瘫软在地面上,喉咙里又重新注入了新鲜的冰冷的空气。
她坐在那里,看到封景庭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只是大手一挥,伴随着陶瓷破碎的声音,地面瞬间变得杯盘狼藉。
她辛苦了一天的成果,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过结婚纪念日,下辈子也不要想!”
封景庭的手也被玻璃划伤了一道口子。
可是楚云绮的伤口,是心里,被封景庭狠狠地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