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聿:“刚好有假,就回来了。”
因为周时聿的离开,裴祤宁像那种第一次去上幼儿园的小孩,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分离焦虑。
“说起来,今天来了不少熟面孔啊,孔家那个少爷还是一副臭脸,看着谁都欠他钱似的。”
裴祤宁被问得笑,“你怎么回事,真把自己当我哥了,这也要管。”
怎么可能。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
周时聿站在外面,听到了里面所有的对话。
“你干嘛,都没话跟我说的吗。”她主动问。
裴祤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怔了怔,不敢相信地回头。
“我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那一刻,裴祤宁倔强地藏起不知从何起的委屈,“我最讨厌这个人,跟他无话可说。”
好在第二天发来的照片里,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裴祤宁兴奋地照着,各个角度地看,就在一个不经意地转身时,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闺蜜们讨论着年龄相仿的世家少爷,裴祤宁心不在焉,“不怎么样。”
她很快发现,周时聿的神情很淡。
可有些事,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像就此失去了身边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一年多没见,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不再像过去穿白衬衣的少年,整个人都变得成熟了许多。
裴祤宁心跳加快,激动地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却竟然喊不出声音。
裴祤宁对着镜子假装整理头发,其实是有点生气的,“我跟那人八字不合,不来电。”
裴祤宁恋家,不愿意出国,老爷子也舍不得孙女,便由着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告诉自己?!
“宁宁,你怎么还请了陈思博啊,你俩是不是有点意思。”
闺蜜们过来找她,“宁宁,你跟周时聿说什么呢?”
那段时间,她情绪又变得不太稳定,加上进入高二,功课也逐渐多起来,她时常失眠,焦虑,又开始做梦梦到父母,再一次次在噩梦中惊醒。
周时聿看着面前的女孩。
周时聿:“……”
裴祤宁的心情随他起伏,席间没机会跟他说话,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宾客告别,她才拽住周时聿。
那人可真没良心,18岁出国,现在自己都快18岁了,他都没回来过。
夏夜的风在吹,安静许久——
裴祤宁哼了声,“还以为是特地为我回来的呢。”
但即便话说得少,那份只有彼此才有的默契却没变过。
被无数朋友簇拥着庆祝生日,裴祤宁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周时聿莫名松了口气,看着一堆年轻面孔里笑得最开心的那张脸,独自在异国他乡的心情也好像得到了慰藉,变得轻松愉悦。
周时聿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两人虽然经常视频,可到底有一年多没见面,说完这句话后,莫名就陷入了沉默。
裴祤宁当时一边卷头发一边回他,“和同学出去跨年啊,你呢。”
裴祤宁的成人礼格外盛大,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女,恨不得把天上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