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脸,斩钉截铁道,“是。”
可他越是这样肯定,她的种种试探也显得越发没有意义。
裴月姝似乎是在泄愤般剪掉一支旁叶。
霍弛轻笑出声,继续观赏她的一举一动。
随着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长极学会了走,只是他比较懒,加上天气寒冷身上穿得多,并不怎么走动,而是窝在暖房里,吃着被捏成各种形状的小糕点。
他见裴月姝进来,迫不及待地扬起手里的一只粉色的小猪形状糕点,口齿不清地喊着几个字眼。
“凉。。。。。。凉。。。。。。”
裴月姝知道他是在喊娘,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长极还这么点大就会喊娘了,可见天资聪颖,不过皇帝快回来了,想来往后也没机会能陪着长极。”杨邵君夸脸上也藏不住的慈爱与失落。
“表弟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舅母还怕往后没有孩子带吗?”裴月姝笑道。
杨邵君这才面露喜色,恰好此时周时章来拜见母亲,听闻此言,在外面愣了一会就离开了,他怕他进去,那两人就要商议起他的亲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小姝妹妹如今是皇妃,哪怕皇帝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可是他就是想守在她身边。
皇帝不在京,宸妃和大皇子在承德山庄,今年宫里的年节过得极为冷清。
很快就到了元宵,霍弛将一路都仔细打点好了,他想带着裴月姝出去。
裴月姝自是不愿,若是让人发现,根本就解释不清。
“当真不去?”霍弛语气有些冷,显然是生气了。
裴月姝还是摇头。
霍弛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一个人走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澹阳湖上,昔日画舫遍布张灯结彩的景象不再,只因今晚整片湖都被霍家包了下来,湖面上也只留霍家的一艘大画舫。
暗七见他来,都没看清他身后有没有跟着人,就把花灯放下,画舫周围顿时明亮无比。
从远处看,那些花灯就像是天上的星子,星星点点却也难掩璀璨。
“少主。。。。。。”暗七端着一壶酒过来,暗一疯狂给他使眼色,可还是慢了一步。
霍弛一脸冷漠地让他把酒端过来,暗七悄悄把两个杯子中的一个藏在袖子里,省得霍弛看到了会更加生气。
“真是可惜了这些灯,都是少主亲手做的,宸妃娘娘的心可真狠。”
两人躲在船尾,暗七忍不住地为少主鸣不平。
暗一与他持有相反意见,“她是皇妃,本来就该安分守己,少主与她不清不楚,终归是件祸事。”
“你懂什么?”暗七翻了个白眼。
暗一并不在意暗七的失礼,他面色凝重的问道,“陆七姑娘是怎么回事?少主不是很在意她都要娶她当少主夫人了吗?怎么好端端没了,也没见少主追究。”
“哦,她啊,被少主掐死了。”
“什么!”暗一激动地揪住了暗七的衣领。
暗七打开他的手,“你别激动啊,少主他被那个女人耍了,她压根就不是少主幼时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