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龙斥着瑞少成说:“你闯那么大篓子谁不知道呀!”转而对蒋含笑和悦道:“没事,喝吧,是果汁,来这边说话,你祁然学姐在那边!”
蒋含笑感激地笑笑:“谢谢李总!”顺着指示,看到祁然在吧台那边朝她招手,便走过去。
瑞少成跟过去坐在吧台边,给了侍应生一个手势,拿了个空酒杯放在面前,瞥着沙发暗角:“这盛大公子每次给人下完套儿都这样,不过这回这事弄得挺大,他心里压力不小!”
李兆龙也坐过来:“他不想把事办成这样,原来没打算把韩正逼得这么绝,谁让韩正威胁了刘帅的人身安全了呢,项目要是再没着落,那开发大拿的命就要没了!”
他靠在吧台边,晃着酒杯,面对着蒋含笑说这番话,似乎是在给蒋含笑解释,蒋含笑也终于明白,原来技术专家是遭到了人身威胁!
李兆龙身上的衣服高档笔挺,年龄上比盛久全更大,显得气势万钧,可他从进门就对蒋含笑十分照顾,还主动解释,让她很惶恐,忍不住感激而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祁然捕捉到她的拘谨,硬是拉了她一把,蒋含笑一个重心不稳,坐在吧椅上,听到祁然嗤笑说:“这事还算大!当初他吃了他二叔的股份,亲手把人家发配到中东去,那事不比这事大!”
李兆龙接过话茬:“含笑妹妹不知道那件事吧!”
蒋含笑倒是略有耳闻,那晚盛久全提及他家往事的时候提到过了,她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
李兆龙以为她拘谨无措,只当她不知道,温和解释起来:“盛家靠能源生意起家,做大做强几十年,最后为了这分家产,他叔叔和姑姑受到韩国财团的蛊惑,差点把能源这块的生意让人给叼走……”
瑞少成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不屑地插话道:“韩国那帮偷货早就盯着能源这块儿了,他们自己没本事起灶,想把咱们现成的灶火偷回去做饭!”
“盛合要是没了能源这块儿的主要经济支柱,其它产业就会四分五裂,他们可以趁机和阿盛的父亲三分天下,要不然按照他爷爷的意思,盛合全都交到盛伯伯手里,那俩人不乐意!”
祁然把酒杯推过去让瑞少成给她斟上,指着身边几个人说:“家业大了,自古都这样,最后闹得血亲相残的比比皆是,就你家,他家,我家,谁家不是这样……”
蒋含笑意识到这是个豪门家族的话题,她插不上话也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关于盛久全的事情。
李兆龙似乎知道蒋含笑的想法似的,循循解释道:“当时正好赶上阿盛毕业,他爷爷一纸号令,他就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立马飞回来接手,雷霆手段,把他家能源生意直接上交国家,有国家在后面背书,这才抱住了产业!”
瑞少成说:“盛家老爷子宁愿自断羽翼,也绝不让资产外流他国,一大家子后辈,也就阿盛继承了老爷子的志向,而且够聪明够狠!”
“这怎么能叫自断羽翼呢!你的觉悟还是不行!”李兆龙斥了瑞少成一句,转头对蒋含笑和悦道:“就是现在的中晟能源集团,盛家占股比例还是很大的,主动权还在手里……”
蒋含笑明白,经营模式变换了一下,应该国家控股,委托经营。
瑞少成嗤笑:“他最后只给他二叔留了能源领域一点空间,他二叔四处受限,被迫常驻中东,整天刀山火海似的……”
李兆龙又斥道:“那是肥差,他二叔在那地方经营了这几年,体量还不是成倍翻滚!阿盛没那么绝,知道给自己人留后路!”
瑞少成依然嗤笑:“终究是不太平的地方,二叔细皮嫩肉惯了,跟发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