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我就不打扰您了。”
“这边还有七八封信件需要送到,我就先过去了,您想继续休息的话也请随意,中午的食堂一直到两点多都有在运营的。”
……
和苦根辞别之后,兰柯佩尔便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关上门,坐在床上,将口袋里的信件取出,横置于两膝之间。
信件中央,烫着金线的火漆仍在闪闪发亮,信封表面颗尘不染。
“应该是切尔诺伯格那边来消息了……”
兰柯佩尔心想。
咻……
无需拆信刀,铁元素轻柔地化作细线在火漆上一剥,就几乎完整地自然脱落了,自己将信件取出,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亲爱的兰柯佩尔,我的挚友与伙伴。
展信佳。
距离你乘上乌萨斯的高速舰前往雷姆必拓已经过了数个月,而我们也同样启程辗转雪原南北,继续和帝国的暴行进行抗争。
你知道吗,大尉变得不再那么沉默寡言了,在行军路上,他总是每每提起你——甚至还会说一些让战士们捧腹的笑话。
这封信来得有些晚了,因为乌萨斯国境之前有一段时间的戒严,一直没能有机会写信寄给你,但我们一直在通过罗德岛取得你的情况。
在不久之后,我们从罗德岛那边听闻了雷姆必拓发生的事件真相……那一定是一场非常艰巨的战斗,那时我和大尉都希望在你身边,能为你分担些压力。
但我们在后方也做得很好,不要对我们有多少担心。
如那位罗德岛的博士和凯尔希所说,乌萨斯如今和整合运动战斗的目的更大的是政治意味,在大尉的管理下,我们双方都很好地掌握了那种距离感。
但是这种距离感是一种极其短暂的默契,我们仍需要想到真正让整合运动立足,并将解放的光芒带到这片大地的各个角落的方法。
我们经常会回到切尔诺伯格的航道路线上,再一次回归这座我们里历尽艰辛换来的一处安身之所,每次去时,城里都仿佛大不一样。
各式各样的店铺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有的店铺光是从名字一眼看都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有的则名字起的非常朴素。
我们仍然沿用了乌萨斯的货币体系,但同样也支持龙门币等不同的货币兑换,消费的闭环已经在城邦的所有地方连接了起来。
对了,还记得那条你走时还在规划中的乌萨斯风味一条街吗?
现在已经建成了将近两个月了,每天尤其是晚上,人们的欢笑会和道路两侧七彩的灯珠连成一串,那才是我们所一直追求的生活。
李格先生的麦田也被迁移到了切尔诺伯格最南方的地块,那是里被规划为了专业的农产品生产区,我们还试着种植其他的蔬菜,放牧一些可食用的肉兽。
经过了专业人员的计算,目前切尔诺伯格的粮食产量和人口配比是过饱和的,只要每年顺利收成,就再也不会有人挨饿。
是的,现在的切尔诺伯格已经完全是一座不需要靠着外部进口,独立自主,自给自足的一座特殊城邦,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希望。
其中不管是您麾下的铁卫,还是我麾下的雪怪们,乃至大尉麾下的游击队战士、盾卫还是少量原住民中的萨卡兹人,甚至都亲切地把切尔诺伯格叫做小卡兹戴尔。
在这些萨卡兹战士眼里,现在新切尔诺伯格的生活,在过往被战火裹覆的他们眼里只有于梦乡中得以寻见。
我虽然身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乌萨斯人,也许不能和真正的萨卡兹人那样了解到卡兹戴尔的真正定义,但是每个人不管出身和种族,都希望有家可回。
如今的整合运动已经不再是空喊口号,每当我们抗争,我们牺牲,我们胜利,我们就会想到,我们已有归处,已经有了一个能称为家的地方。
我们的队伍一直在吸收新鲜血液,不断地扩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