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初……”席君寒显然还打算说服南初。南初却是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送宝宝玉石,咱们去珠宝店选购就是,几十万足够搞定了。”“二!一!”“恭喜!闻先生成为这块平安扣的买主!”对此,席君寒显然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心口却又不自觉地淌上了一股暖意。他抬手,在南初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傻?若换成是别人,人家的老公愿意给她们花钱,她们恐怕已经列出了一个清单了。”南初笑了一下:“我想要的,跟这些人又不一样。”席君寒当然也知道,南初想要的是什么。而她对他的喜欢,也是最纯粹的。跟他的身份,他的富有都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他是席君寒。而这,大概也是她最让他为之沦陷的地方吧?她把他看作全世界。那么,他就愿意当她的全世界。很快,慈善晚会结束了。闻冀早早的就从旁侧的通道离开了。而当他的车辆开过某个拐角口的时候,却被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给挡住了。只差一点,两辆车就撞上了。“抱歉!闻先生!我也没想到会有疯子这么开车的!”司机一边战战兢兢地道歉,一边忍不住往前方的车辆看了一眼。而这时,司机口中的‘疯子’已经下了车。看到这个‘疯子’,闻冀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预料之中的轻蔑。席烨臣快步来到了后座车门边上,轻敲了敲车窗:“闻先生?请您跟我谈一谈吧!”而还有一辆车,是跟在闻冀的这部车后面的。这是一辆保姆车。可以搭载十个人。而这辆车上所坐着的,都是闻冀的保镖。保镖们见状,这会儿全都下了车,将席烨臣给围了起来。更有三两个人,直接将他给架住了。“闻先生!我是真的带着很大的诚意过来的!您就跟我谈一谈吧!”席烨臣犹如垂死挣扎一般,仍在冲着紧闭着的窗户做着争取。好在,窗户倒是缓缓地落下了。“放开他。”听到这一命令,保镖们才放开了席烨臣。闻冀很快又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些保镖便回到了车上。一时间,马路上就只剩下席烨臣一个人了。他赶忙来到窗前,恳切的说道:“闻先生,贵公司的项目,咱们东恒是真的抱着很大的诚意!如果是对我们的方案不满意,我们这边可以无条件地配合修改!”“席总……”闻冀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闻冀开口了,席烨臣当然也不敢再滔滔不绝,只能满目忐忑地看着闻冀。闻冀轻笑了一声,朝席烨臣勾了下手指。席烨臣赶忙配合的将耳朵凑了过去。“席总,这个项目,我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东恒合作。”一句话,犹如往席烨臣的心上打了一枪。他瞪大了双目,怒目圆睁地看着闻冀,第一次产生了这种被人当成傻子玩弄的感觉。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闻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闻冀抬起那双幽深的眼眸,看着席烨臣,说道:“就席总的人品……我早有听闻,尤其是您早年间……对自己交往了那么多年的前女友的做法。”“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大为震惊。”“你说……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又怎么成为让人信任的合作伙伴?”席烨臣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开车。”很快,闻冀便同司机这般说道。“好的,闻先生。”随着车辆的启动,席烨臣才反应过来。“闻先生!”席烨臣加快步伐,企图跟上车辆。但在跑了几步后,却因为脚下一个踉跄,而狠狠的跪倒在地。膝盖上,甚至都快擦破了一个口子。他望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但他仍旧久久地无法回过神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是他被拒绝的理由。不过这倒也应了当初算命大师跟他说过的话,他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给弄丢了。而这一丢,他的人生也将跟着被改写。所以,他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他当初那薄情寡义的做法吗?而这时,在闻冀的车上。他在车辆开出了一段距离后,则是不疾不徐拿过了放在一旁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那块在慈善晚会上被拍下的玉石,就跃入了他的眼底。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这块玉石看了好一会儿,就犹如在看着什么珍贵的至宝一样。“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份礼物送给你。”在心下暗暗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闻冀又将盒子关上,还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而席烨臣在马路上跪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有些发僵发麻,他才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刚想拖着发麻的双腿回到车上,手机响了起来。席烨臣只好先掏出手机来查看。来电显示,让他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分明蹙得更紧了些许。负责看守父亲席君平的人,怎么会突然给他打来电话?席烨臣带着忐忑的心情接听了电话:“喂?”“席总,不好了!”只是几个字,仿佛往火上浇了一盆油,让席烨臣心底的火苗一下子窜开了。“什么不好了!”“席董事长他……他被人带走了。”“……”席烨臣愣了好一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这是不是就是大家所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都已经够心烦的了!怎么这样让人头疼的事情,还在接踵而至!“席总,您在听吗?”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没得到回答,便很快这般试探性地问道。席烨臣直接咆哮道:“你们是废物吗!只是让你们看一个人,你们也看不住吗!”话音刚落,余光就瞥到了从一旁徐徐开来的一辆车。是席君寒的车子。只见席君寒车子的后座车窗缓缓落下。他跟南初依偎而坐。那样的画面,在这一刻看来,无疑是更加刺痛席烨臣的双目。当然,还有他此刻的狼狈,都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怎么……怎么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