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到小报自媒体的春秋笔法时,周沉最是不屑一顾。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运用如此娴熟。
额头那道伤口不出一周就恢复了,现在更是毫无痕迹。也只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还痛”这种话来。
他想要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
沈颐乔也不傻,顺着他的力道抚上他额头。
短发刺得她手指很痒,掌根贴住眉尾,又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触感。她因为这件事而来,想了那么多可能的原因,却没想过原来这么简单,只是因为周沉好胜心太强,没好意思提。
周沉常年健身,肌肉自然比不上运动员出身的向知南。
但每一块覆在骨骼上的肌理都像特意为他打造的,斯文,精致,蕴藏力量感。
她曾采访过一位年轻有为的富家子,知道他们这个阶层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不乏教科书级的格斗和自卫技巧。
更别提周沉。
他若是还手输赢未可知。
因为心软,沈颐乔一次次地抚摸,低头亲吻。
既然周沉讲清楚了,她也要把话挑明,于是亲吻的间隙便告诉他:“那天周帆也没告诉我户外是网球,更不知道会是他来。”
“没怪你。”周沉嘴唇翕动。
沈颐乔想了想:“有其他人看到会给你添麻烦吗?”
“不会。”周沉道,“都是有分寸的人。”
换而言之,都是有求于周家的人。
沈颐乔用鼻尖抵了一下他,忽得改换话题:“那你今天晚上不赶我了?”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
沈颐乔嘟哝着“嘴硬”从他身上下来。
才跨下来一条腿,另一条被人捉住。这么看他手掌好宽,手指也长,恰恰好卡住她踝骨。
沈颐乔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