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道会之前,我曾经见过无殇兄一面。”
“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他印堂发黑,近期内可能会死。”
“……”
你好牛逼啊,陈宏想说。
不管是这看相的本事,还是这直说的本事。
邹正又说。
“所以自从无殇兄死后,我就一直在关注风雨阁和剑宗的动静,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也是小僧为什么在此处的原因。”
岑仲时咳嗽一声,一口血吐出来。
“那你为何不救他,那为何无殇还是死了?”
邹正脸上带着叹息。
“小僧也不知道,他为何不向同门师兄弟求助,要独自一人去城外。”
岑仲时盯着邹正。
“无殇是个深思熟虑的孩子,在听到你的劝言之后,绝不可能如此草率行事。”
他的眼神尖锐,似乎是要把邹正看穿。
“你在撒谎!你有事瞒着我们!”
邹正面色平淡。
“不敢,小僧出家人,大部分时候都不打诳语。”
邹正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岑仲时突然觉得有些心累,看向这俩个年轻人。
无殇啊无殇,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岑仲时不明白,想起了陈宏和他讲的故事。
陶无殇就是那个一路挑担牵马的孩子,沉默寡言,老实本分,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他在沉默的时候又会想些什么呢?
就像那水怪,他一路上行了那么多的路,走了那么远的距离,他又在想什么呢?
他是在哀叹自己的本事微弱,还是在想护师傅周全呢?
你呢,你为何又一个人去边郊呢?
岑仲时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他看向对面,看向那群魔对着两人说。
“我要替他报仇。”
邹正反手拔出背后的长棍。
“如果是战斗的话,小僧愿助一臂之劳。”
秦婉莹看着王可欣递给她的那首诗。
几人已经一晚上没有合眼了,天都亮了,芦安的天不像北境那样寒冷,却也不显得明亮。
回时棋,回时棋。
岑仲时,你想回到的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呢?
秦婉莹默默看着那首诗,她听说过这个地方。
哪怕是她在年幼的时候,也听说过岑仲时的故事。
她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