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你怎么杀的?”
“用毒。”
“见血封喉,立刻就死了那种?”
“不是,那毒会使人五脏六腑快速腐败,在超乎常人想象的极致痛苦中慢慢死去,还发不出一声叫喊。”
“世间竟有这般可怕的毒,你做的吗?”
“……是。”
临渊略带迟疑的应罢,又略显小心翼翼的说:“属下通常也是不会用那毒的,今天之所以会用,是觉得那是小姐想杀的第一个人,定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话末,临渊见黎姝在冲他莞尔浅笑,心里瞬间踏实了,只不过同时耳朵又滚烫了起来。
而黎姝笑着道:“我要的便是那人在极致痛苦中死去,你做得很好。”
为了忽视发烫的耳朵,临渊忙又道:“虽然小姐可能很清楚那人的底细,但属下动手前还是稍稍调查了一下,那人叫江之余,是一个月前当今皇上送入大长公主府的三名面首中的一个,因其容貌跟大长公主那过世的驸马几乎一模一样,一来就赢得了大长公主的另眼相待,再加上他又很会讨大长公主欢心,所以……”
“那人容貌跟大长公主过世的驸马一模一样?”
黎姝没等临渊把话说完就问出了这话。
临渊点点头,“就属下所知,当今皇上自登基以来,断断续续送了不下五十个面首入大长公主府,只不过其中大半都不是明着送进来的,所以世人并不知情,而那五十个面首中,有大半都或多或少有些像大长公主过世的驸马。”
黎姝脸色慢慢沉了下去,直觉那很不对劲。
皇上身为大长公主的侄儿,因为大长公主无意再招驸马跟嫁人,送大长公主十个八个面首,倒勉强能算得上是贴心。
可断断续续送来了不下五十个……
这就有些离谱了……
叫人直觉别有居心!
然后她压低声音吩咐道:“查一查江之余被送入大长公主府之前是做什么的,也顺便查一查大长公主其他的面首。”
“是。”
“对了,那些面首全都还在大长公主府里吗?”
“目前似乎只余不到二十人,其余人因为种种原因被大长公主赶了出去,比如长相不合大长公主心意,人不够机灵不会讨大长公主欢心,还……还有满足不了大长公主之类的……”
说着,临渊头慢慢低了下去。
黎姝这才发现他一双耳朵都红透了。
虽有些意外他一个男人,竟会跟小姑娘似的,羞于与人谈论那些事儿,还是贴心的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些面首身后到底都是当今皇上,务必小心,不要轻易打草惊蛇,要将安全放在首位。”
“是!”
“另外,我还想问问今日镇北大将军府里的情况,你为何让人在白日里动手啊?”
“属下是让他们夜里动手的,但将军府里有几个从前伺候过小姐母亲的老人,他们称那谢语住进韶光院当天,就改动了不少韶光院的布置,而楚大将军父子几个都没有加以阻拦,所以他们很生气,就自行改到了白天动手,属下今天去质问他们为何自作主张时,他们说此后会当面向小姐请罪。”
“……”
黎姝微微皱起眉。
伺候过母亲的老人哦……
奈何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会是哪些人。
毕竟将军府里下人还是很多的。
然后她正要问那些人是否已经从将军府里退出来了,就又听得临渊支支吾吾的说:“小姐,他们今日还与属下说……那谢语有些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