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叫了一个婆子进去,将里头的男人叫了出来,男人穿好衣裳后,慌慌张张地走出来跪在了地上:“夫人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气愤,一个大男人白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还说不是故意的?
唐氏皱起了眉头:“你身上,为何穿着安国侯的外袍?”
男人低着头说:“小的是见安国侯这衣裳还不错,丢了可惜了,就穿在了身上。”
唐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问:“这里是内院,除了今日邀请的宾客之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说:“小的是过来给厨房送鱼,路过这间屋子的时候,表小姐让小的进去,小的还以为表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就进来了,可没想到,一进来,表小姐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小的,小的实在是没忍住……”
唐氏说:“你抬起头来。”
男人抬起头来,唐氏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想出来这人是谁,她转头问身旁的嬷嬷:“这男人,可是咱们府上的人?”
按理来说,就算是外院的小厮和护院,唐氏看了也能有了眼熟,可眼前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嬷嬷摇摇头:“夫人,此人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是今日来送鱼的渔夫。”
床上的唐悦琳此刻也恢复了清明,反应过来自己睡错了人,也不敢声张,只躺在床上装死,任由眼泪不断地流下。
怪不得她闻到了很浓重的鱼腥味儿,她还以为是全鱼宴的缘故,使得安国侯的身上都是鱼腥味儿,没想到,这人根本就不是安国侯。
她的美梦彻底破碎了,原以为她能嫁入高门大户,以后就能去京城生活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和一个卑贱的渔夫睡了。
以后,怕是只有穷苦的日子过了,每日只能吃些卖不出去的鱼,浑身都是一股子鱼腥味儿,还要整日不停地跟着丈夫给客人刮鱼鳞……
沈氏听了男人的话,就要扑上去:“你胡说,我女儿洁身自好,矜持的很,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
那渔夫闻言不乐意了,他说:“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家中已有妻女,若不是里头燃了这春药,表小姐还扑上来,我也不会如此!”
“你们看看,我身上都没有被抓挠的地方,分明就是她自愿的,这么说来,我还吃亏了呢……你不愿意嫁,我还不愿意娶呢!”
说着,男人扯开了衣衫,露出了壮硕的胳膊和胸膛,夫人们赶紧转过头去,用手挡住了眼睛。
沈氏浑身气的发抖:“你,你,你胡言乱语,恬不知耻……”
唐氏让管事将那男人的脸上和脖子上仔细看了看:“夫人,他身上的确没有抓痕,没有表小姐反抗过的痕迹,想来……他说的是实话。”
唐氏看了一眼沈氏:“我本还想给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可如今看来,只好委身于此人了。”
男人嘟囔了一句:“我还不愿意娶呢……”
唐悦琳失去了清白,可眼前这渔夫显然不愿意将人娶回去,他说:“我老婆是个狠辣的,若是知道我胆敢在外头偷人,定会把我这命根子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