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缙抿唇摇头:“礼部尚书也是个拎不清的,多事之秋就不该见别人才是,怎么还能让九静霆进府?”
娄缙又问了很多细节,几人商议着如何才能将此事解决。
娄缙几人想着先把人捞出来的法子,侯府内的穗岁也听说了此事。
此次的科举舞弊还没有盖棺定论,可明阳帝并没有放人离开京城的意思。
穗岁担忧地问娄钧:“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不好解决?也不知礼部尚书究竟有没有泄露考题。”
娄钧的指腹按在穗岁的眉心上,舒展开她紧皱的眉头:“江陵国为了避免科举舞弊,会将三套试题放在密封的盒子中,考试当天又监考人随机抽取,而这三套试题的命题人并不同。”
“先不说礼部尚书并不缺这些银子,即使他收了钱财好处也无法泄露完整的试题,靠此来帮助他们几人上榜是绝对不可能的。”
穗岁想了想后说:“所以,此事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娄钧点点头:“朝廷虽然想给几人定罪,没有证据也不好将人一直压着。”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此次成绩作废,无法为官,之前的努力白费,但几人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果然,事情如娄钧所料,此事一拖再拖,明阳帝并不想让几人通过这次科考就入朝为官,可是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断定几人作弊。
最终,以娄邵元、余庆、九静霆此次的成绩作废,礼部尚书被停职半年且不得参与下一次的春闱而结案。
此事到此了解,明阳帝也下令将扣押的一众人全都放了出去。
经此一事,淮南王等人憔悴了不少,九景山因为儿子的事情犯了心悸的老毛病要吃药调养,不能长途跋涉走远路。
而豫永望也是一脸苦相,前阵子豫妙妗和娄钧的婚事告吹还惹来了故人之子庾向阳,他才处理好女儿的婚事和庾家之间的关系,春闱的事情又来添堵,一时间心力憔悴。
娄缙见几个年长的长辈身子都大不如从前,便没有急着回淮南,在京城住下,打算休养一阵后再回淮南。
娄缙的府上,青儿最近时常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娄缙买了两个丫鬟照顾她。
原本娄缙嘱咐她不要出府随意走动,但青儿没见过京城的繁华,一再央求,又拿肚子的孩子做筏子,娄缙无奈应了,但也只准她一个月出去一次。
这一日,穗岁想着带着礼物分别去礼部尚书家、大理寺少卿家中走动。
这次的事情看在娄钧的面子上,两个官员在其中帮了不少忙,不然明阳帝不会这么早松口,定是要再耗上一段时间,让淮南王等人再吃些苦头。
到了首饰铺,穗岁坐在轿子里面等,让冬莺去拿她早就定好的镯子。
这镯子本来是她之前在逛铺子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的一块未经过打磨的玉石,想要做成镯子自己佩戴的,如今也只好拿出去送人了。
她在轿子里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冬莺出来,疑惑里头发生了什么,掀开马车帘子听到了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