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可她若是拒绝了,定是会被扣上一个不知好歹的帽子,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多谢九侧妃。”
她暗自打量了那辆马车一眼,只见马车的车轱辘有裂缝,这裂缝看起来就是用的年头久了自然裂损,可仔细一看,有几个裂痕和别处不同,显然是近日刻意被毁坏的。
见穗岁看着车轱辘,九静柳心中一紧,担心她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穗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上了马车,一行人开始往洪善寺的方向走,娄缙和江澧沅的马车在最前面,随后是衡如蓉的马车、九静柳的马车,最后是穗岁的这辆马车。
前面都有侍卫在马车旁跟随,保护着主子们的安全,而穗岁和香儿这边并没有什么人守着。
穗岁坐在马车里面的木板上,想着就算是这辆马车掉队了,恐怕都不会有人发现。
她暗中观察,这马车的内部也被人做了手脚,马车的垫子边缘并没有缝好,路上只要稍一颠簸就会露出里面的棉絮,棉絮中还夹杂着迷药。
穗岁猜测,九静柳可能是想要这飞出的棉絮模糊她的视线,让她无法自救。
香儿见穗岁正观察着棉絮,偶尔放在鼻尖闻一闻,好奇问道:“穗岁姐姐,这垫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穗岁点点头:“这里面有迷药,我们要小心一些。”
车轮滚动的声音渐渐响起,九静柳那辆马车走的很快,将穗岁这辆马车甩在了后面。
枝儿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担忧道:“侧妃,我们走的这么块,穗岁那贱人要是半路下车了,回了王府怎么办?”
九静柳摇摇头:“不会的,一来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她并没有发现这马车的异常。二来,洪善寺这么远,她又心心念念地想给已故的王妃太妃祈福,肯定会去的。”
九静柳说的斩钉截铁,自认为已经做了完全的打算,穗岁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而且,世子让她跟着去洪善寺,她怎么敢半路离开?”
“再说了,车夫是我们的人,断不会让她下车的。今日,她必死无疑。”
枝儿掀开车帘看了看,见那马车还跟在后面,便没再说什么。
走过官道后,就到了崎岖的山道。
这里地势险峻,道路狭窄,马车开始颠簸起伏。
穗岁小心地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轻声对香儿说道:“九静柳她们这会儿应该看不到我们的马车了,你把这匕首拿好,一会儿听我的话行事。”
香儿点点头,穗岁从垫子里掏出棉絮,猛的掀开马车帘子,趁着车夫没注意,将棉絮一把塞进了车夫的嘴里。
毫无防备的车夫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穗岁一脚用力将他踹下去,随后,跨坐在马上后赶紧握住缰绳,防止马匹受惊逃窜。
“香儿,快!上马!把马和车子捆绑在一起的绳子割断!”
香儿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她迅速爬到马背上,坐在穗岁的身后。
穗岁一手紧握着缰绳,努力控制着马儿行进的方向,确保方向不会偏离。她的另一只手在背后紧紧地拽着香儿腰间的腰带,以防香儿在颠簸中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