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栀呼吸一滞,鼻尖顿时又冒了酸意,抬手抚着她的头,“坏人,你若再这般对我,我可真跑了。”
齐晏身子一僵,在齐栀看不见的视线下,阴鸷眸子里的固执更盛,跑一次,她便抓回来一次,跑千次,她便抓回来千次。
不死不休。
齐晏就那么跪在地上抱着齐栀待了许久,直到宫人送了吃食与药膏过来,齐晏才麻木地起身接过那托盘。
玉制的碗器与勺柄相触,发出叮铃的响声,在已然安静下来的屋内颇显清晰。
齐晏盛着汤,一勺勺地喂给齐栀,“多吃些,一会发誓,若被雷劈了,也好做个饱死鬼。”
齐栀含着鸡汤在口中,默默地瞧了齐晏一眼,随手拿起一旁的糕点塞进她的嘴里,“你也多吃点,万一雷打歪了,一不小心将咱俩都劈死了,你也好做个饱死鬼。”
齐晏吃着那糕点,手上喂汤的动作也未停,含糊着,“老天有眼,劈了道好雷。”
齐栀:……
两人吃了饭,已是夜深,齐晏话还没说两句,又伸手去扯齐栀的衣裳,齐栀脸色发烫,忙按住她的手,“你放那,我,我一会自己…”
“我帮你,后背你自己看不到。”她义正辞严,话说的利落,衣裳也解得快。
齐栀忙摇着头向后退了退,“我还没洗澡呢,怎么上药啊…”然而,她话音刚落,便有些后悔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我给你洗。”齐晏目光幽深,拉过一旁的毯子裹在齐栀身上,一把抱将人抱起便朝着外间走去。
两人相处十余年间,已然坦诚相见不知多少次,但还从未一起沐浴,齐栀觉得这比吹灯承欢,更令人羞耻。
“齐晏,你放开我,你疯了!”齐栀窝在齐晏怀中,低声骂着。
齐晏闹了一日,齐栀都没忍心对她说上一句重话,但她此时浑身赤裸,只裹着一张毯子就被抱出了房间。
沿路还有值守的宫人,虽是全尽低着头,但齐栀还是羞耻地险些原地升天,“疯子。”
她骂得颇有些咬牙切齿,可齐晏却好像被她羞恼的情绪哄得轻笑了一声,手臂用力又将她往怀中颠了颠,“那你可抓紧我这个疯子,说不准我突然犯病,就将你扔在这里了…”
齐栀听了她这厚颜无耻的话,只觉满腔羞耻化作的恼意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她愤愤地露出圆润的脑袋,偷感很重地朝着四周瞧了一眼,然后狠狠地咬在了齐晏的下巴上。
“嘶…”齐晏受着,垂眸瞧了眼奶凶奶凶的人,只听她威胁着,“你舍得,你就扔。”
“总归如今对我又囚又恼的,栀儿终究是成了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合该受着这些。”
“好好的,称什么圣上?”齐晏将人放坐在汤池边的躺椅上,又不由分说地掀开那毯子,声音暗哑,“如此良辰美景,栀儿要不还是先发个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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