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营的守卫面面相觑,但瞧了眼紧锁的牢门,仍是应了一声,与侍女一同退后了些距离。
“你怎这个时辰来了?”齐衍抱着架起牢笼的木桩,“齐晏可有为难你?你不用管我的,皇兄舍不得你为我委屈了自己…”
他一句句地说着,齐栀却是出言打断道,“皇兄。”她仍是唤她皇兄。
齐衍听她这一声呼唤,轻应了一声,只觉实是久违了,“皇兄在呢。”他声音有些暗哑。
可齐栀接下来的话,却好似当头一棒,打得他发懵,“我没有想管你,更谈不上会为你委屈自己,我今日来,只是想与你说清…”
说清这十年,也说清。。。那有些远的二十年。
“是齐晏逼你的是不是?你分明说过,永远心向皇兄,如今又怎可能会弃我于不顾!?”
齐衍声音很大,他双手抓着牢笼的木桩,脸好像快从缝隙里挣了出来,十分吓人。
齐栀见他这般,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可想起今日齐晏趴伏在她身上说的那些话,以及自己临出门时,齐晏自我护卫似的睡姿…
“我心里,确实有皇兄。”齐晏才走到延庆殿外时,便听到这样一句话。
她猛然顿住脚步,身后的侍从瞬间跪了一地,月光下那常年阴鸷的眸子好像一瞬间内也有了惧意。
她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不管不顾地又往前冲了两步,她现在想把齐栀抓回漪澜殿,锁起来,囚在身边,让她除了自己谁都见不到了。
可她只冲了两步,就又听齐栀说,“二十岁前,我的人生中只有你与清禾。。。。”
齐晏面色一僵,身子顿时泄了力,她呆愣地站在原地,无助地看着那敞开的宫门,只觉那看似不高的门槛像是一堵墙,将她挡在外间三十多年。
她以为她占有了齐栀的身子,至少也算拥有了她,但实则不然。
强求来的,怎能算是拥有?齐栀心里,始终只有齐衍,无论他是否光风霁月,是否诚心待她。
齐晏僵着身子转身,一步步地往回走,齐栀接下来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敢听了。
齐晏想,她会与齐衍诉衷肠,还会说这十年来的屈辱,以及她有多恨自己吧。。。
月色下,她阑珊的背影,略显凄凉,却不知她转身间,庭院中的齐栀说得却是,“但现在不是了。”
齐衍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瞧着齐栀,似不愿意相信这竟会是从齐栀口中说出的话。
齐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齐衍的情绪,但也或许是察觉了,但并不在意,她继续说着,“在那些我以为是相依为命的日子里,确实没有人能超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因为,自我有记忆起,你便始终与我说着那些:我们只有彼此,要相依为命,永远也不分开的话。”
“我信以为真了,所以即使后来清禾点醒了我们之间逾越又暧昧的关系,我仍因为不想你难过,而配合着你的情绪。”
说到这,齐栀不知为何笑了一下,只是帷帽之下,齐衍并瞧不真,只听齐栀不容置疑的口吻,坚定地重复了一句,“是配合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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