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突然一个茶壶砸在贺修钧的脑袋上,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曲锦书拍了拍手。
憋死她了,为了等云水帮她拿趁手的工具,她居然硬生生听贺修钧讲了那么久恶心人的话。
见自已的主子受伤,罗平急了,他想站出来。
结果云水拎着个茶壶挡在中间。
那个样子,分明是在说,要是他敢往前半步,那他的脑袋就会和他的主子一模一样。
“曲锦书,我的纵容是有度的,你就不担心我真的会厌了你?那你就真的彻底没有机会回到我身边了。”
贺修钧死死盯着曲锦书,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变化。
见她没反应,他便转头盯着江知眠:“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
“砰””,又是一声巨响。
原来是江知眠夺过了云水手里的茶壶,砸过来。
看他不砸死这个讨厌人的老东西!
只可惜,这一次因为有所防范,居然让贺修钧躲过去了。
贺修钧的脸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来了。
而曲锦书则是冷幽幽开口:“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说说我与你是什么关系吧。”
“你和我是夫……”
贺修钧想说他们是夫妻。
但话到嘴边,他才意识到他们这一世没有成婚。
死死抓着轮椅把手,他还是不甘心:“锦书,我们还是好好聊聊吧。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真是聒噪!
曲锦书的眼里闪过杀意。
可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她竟看到了东宫的马车从大街那边过来。
莫不是太子来了?
“知眠,走。”
她话音落下,对方就毫不犹豫跟她往后门走去。
现在的太子,可不是他们能硬碰硬的。
最重要的是,醉月轩生意好不容易变好了些许,绝不能因为一个贺修钧毁了这一切。
曲锦书前脚刚离开,东宫的马车后脚就停在了门口。
马车帘子被风吹动,露出了四爪龙袍的一角。
赵博程果然在马车上。
随行的太监擦着冷汗,朝醉月轩里面跑去。
“贺公子,可算找到您了,太子召见呢。”
从后院离开醉月轩,曲锦书还不忘记叮嘱云水:“你回去告诉孙掌柜,就说我先离开了,让她不必担心。骄儿村的事,你也与她说一声。”
“那贺修钧还真成了太子走狗,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江知眠气愤道,好心情都被毁了。
想起刚才的事,他又赶紧给曲锦书解释:“锦书姐姐,我真的没打算娶贺悦心……”
见他眼神炙热,曲锦书神色变得复杂。
自从赫连祁给她闹那么一出之后,她现在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