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7月28日逢集吃了早饭,因为有个好消息等着我们了,所以,我跟凤娇匆忙的做完了一些家务活后,早早的就来到了猪娃儿行里。
刚上满集的时候,干妈方会计和市场服务部的彭主任就来到了猪行里。
干妈方会计就对我说:“国勇,你去把那些买卖猪娃儿的农户和商贩往这边喊一下,集中集中,彭主任要给群众宣布一件事情。
听着干妈的吩咐,我心中激动不已,看着干妈和彭主任的表情,我猜想她们肯定是来宣布我承包猪娃儿行的事情的。
于是,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到牛行的大门口,把买卖猪娃的农户和商贩,甚至连赶闲集的群众,都喊到那两间办公室附近,包括那些牛贩子也喊到了这里。我想的是看到工商所的人宣布我承包猪娃儿行的人越多,对我的宣传也越有利。
赶集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和各种猜测中,都来到了方会计和彭主任的面前。
彭主任看着这些群众,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各位乡亲大家上午好,现在给大家宣布一件事情,经余寨工商所研究决定,报上级批准,从今天起本工商所决定,把猪行市场交易税费的收取工作委托给余国勇同志代收,希望大家积极支持配合余国勇同志,谢谢大家……”
……
彭主任宣布完通知后,又把我介绍大家认识,并递给我一份委托收费的合同书,并让我在上面签字画押。
只见合同书上的大致内容是:委托收费时间为1985年8月24号至2005年8月24号截止,委托收费时间为20年。收费标准不得超过交易金额的3%,被委托收费者每年要向工商所交纳500元的税费……
彭主任宣读完通知,又给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他和干妈方会计就回去了。
这时,陈少兵和几个猪娃贩子走到我跟凤娇身边高兴的说:“国勇哥和凤娇姐你们办事挺保密的,我们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你们就把猪行给承包下来当行夫老板了。”
凤娇笑着说:“事情没有办成就咋呼出来了,万一办不成,多丢人呢,所以,没有把握的话我们不敢轻易的说出来。”
听到猪贩子对我们的恭贺声,我跟凤娇心里感到无比高兴和自豪。
能承包到猪娃儿行,对于我和凤娇以及我这个上门女婿的家庭来说,就是一件出人头地的事情。岳父岳母也会因为我们承包了全公社的猪行而感到高兴和自豪。一个余寨乡有几万人,只有我女婿承包着猪娃行了,显得他们的女儿女婿有点小本事了,他们在村子里地位又可以提升一点。
我把凤娇拉到了一边商议了一些事情后,又回到了刚才彭主任宣布通知的那个土包上,我大声的对大伙说:“各位老少爷们和兄弟姐妹们,我是大闫湾的余国勇,也是承包了猪行收费的行夫,保证不会向大家乱收费的,请大家放心。现在我宣布三件事情:一是免收三个集的行费。
二是鼓励做猪娃生意的客商到咱猪行里来买猪娃到外地卖,免收他一个月的行费。
三是明天中午我跟妻子,在咱街南头的福满楼食堂里,请做猪娃生意的客商聚餐聊天,请大家到场赏光捧场。”
我宣布完这三件事情后,有好多猪娃贩子和群众拍手鼓掌说我做事爽快,义气,是个办事的人物。
在大家的称赞声中,我跟凤娇就开始行使行夫的职权了,给买卖猪娃儿的农户称猪娃儿、抓猪娃儿了。买卖猪娃的农户都夸奖我们两个热心、能干,比工商所的人服务态度好多了,工商所的人只管拿秤称猪、收钱,他们根本不帮你抓猪娃儿、拴猪娃……
快到赶集结束的时候,凤娇到街里面去买了一把扫帚和铁锹回来,准备打扫一遍猪娃儿行的卫生。
猪行看着像是一年半载都没有打扫过了,场地上到处都是干粪和湿粪坨子,一片片尿泥凼子,一个挨着一个,搞得人们非得立着脚走路……,看着到处都是猪屎牛粪,脏兮兮的。
我跟凤娇干到买卖猪娃儿的人都走完了,累的是满头大汗的,才把猪行打扫的像个样子,下午我们还要继续来打扫卫生。
从此,我跟凤娇就把猪行看成我们的房子一样,每集都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我在因为承包猪行的事情,没有时间做猪娃生意了。
当天中午回家的时候,我跟凤娇到“福满楼”食堂里给老板预订了三桌的明天的饭菜,另外再备用两桌应急的食材。
当时,给饭店老板谈的价格是不含烟酒,每桌的饭菜钱是80块钱一桌。
当天晚上回家,我跟凤娇就到学德小爹家里去看望的幺爷和幺奶,并给他们说了,我们承包猪行和认下胡所长和方会计为干妈干爸的事情。还告诉幺爷和学德爹,我们明天上午在福满楼食堂的请猪贩子的客,请他们也一起过去吃饭。
小爹和幺妈听了以后都非常高兴,夸我跟凤娇真会办事,没有什么靠山和背景,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公社的猪行给承包下来了,而且还认下了一门好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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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凤娇平时在猪行里的表现,让方会计她们看着很顺眼,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才有了这个好结果的。
而凤娇则夸我志向远大、有抱负,以她的妇人之见还不一定敢承包猪行。承包猪行虽然微不足道,但他可以提高我们老闫家的名声,也说明我们老闫家的这个上门女婿还是挺有能力的。
凤娇说着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道:“当家的,我说你是我的上门女婿你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