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纳闷,就问他:“天虎哥,遇到什么难事了,可以说出来,让我给你参考参考吗?”
他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说:“是这样的,陈天富的弟弟陈天堂30多岁了,上个月跟他亲戚一起在云南领到了一个18岁的老婆。他老婆的表妹今年16岁,他昨天托人捎信回来,问天雄要不要,如果要,就给他寄1200块的彩礼过去,他就把人给领回来跟他过日子。
自己过去领的话,连盘缠彩礼什么的估计得1、2000块,所以,我们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还害怕人来了,过不多久,人就跑了,落个人财两空。再说我们手里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凤娇一听,立马牵着牛站在那里笑着说:“当然得要了天虎哥,这两年咱村子周围也有不少人,从云南那边领回媳妇的,有的都生孩子了,只要对人家好,谁也不会跑的。”
“凤娇说的也有道理,领回得对人家好,我老家就有一个邻居今年八月十五从云南领回一个媳妇,比他小13岁,还喝喜酒带大客了呢,依我说还是自己去一趟见见面好些。”
红霞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吭声。
陈天虎说:“国勇,我们回去再商议商议,钱不够的话……我知道你们正在盖房子需要用钱,也不好意思找你张嘴借的……”
我看了看凤娇,意思是让她放话。
凤娇笑着说:“天虎哥,国勇的意思是,也想让咱大闫塆多个人多份力量,这是好事,钱不够的话,我们没多有少,你真需要的话,我们多少可以帮你一点。”
陈天虎感激的说道:“我们回家商议商议再说吧。”
……
我和凤娇,跟陈天虎和红霞他们从村子岔开后,我拉着架子车就回到了家里。
我正在从架子车上往下卸农具时,妈妈走过来对我说:“国勇,你现在骑车子到街上去买点菜回来,闫凤良他们今晚上加班粉墙,咱管顿饭尽点心意吧。”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去推自行车子。
凤娇从衣兜里掏出几十块钱递给我,说:“把衣服换一下,走吧,路上小心点。”
我接过钱说:“忙时候,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这身衣服就行。”
我穿着那身使唤牛的泥巴衣服,骑着自行车就向街上走去。
就在我家上梁的第二天,闫凤良对我说:国勇,你光盖这六间瓦房不太好看,不如再盖6间小瓦房当过道、厨房和牛屋盖成一个大院子,这样,既气派,又好看。凤娇如果生双胞胎儿子了,正好一个孩子,给他一个处宅子。
我笑着说:“凤娇一胎如果生俩小子了,你这当舅舅的得一人给他们一个红包哟。”
闫凤良笑着说:“外甥是舅舅的狗,吃了摇摇尾巴就走,红包没大有小。”
……
我跟凤娇商议了之后,我就给闫凤良加了500块的工钱,又买了一些材料,等那六间主宅盖好后,再盖前面的六间过道和院墙。
后来,每当我回忆起跟闫凤良说话的那个场景时我就想笑。
菜买回来后,我又把老姑余家馨请来帮妈妈做晚饭。
在老家,我跟余家馨是南北院的邻居,她嫁给陈少兵后,我们又成了前后门的邻居了。
陈少兵这些天,一直在喝高明远给他挖的草药调理身体养精蓄锐,他停掉了做猪娃儿的生意在家里休息备孕。
这两天种麦,建筑队的人少,陈少兵一直在帮我盖房子。
这段时间,闫凤良接的盖房子活比较多,为了赶工期,他让工人们轮流请假回家种麦,而他自己的麦,则是他请他岳父来给他种的。
今天晚上,他计划加个班把最后的一间多房子粉完,明天就可以把那六间房子的地坪给打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搬到新房子里面了,再也不用蜗居在猪圈里了。
晚上8点多的时候墙就粉完了,我把妈妈做好的饭菜都端到新房子里的桌子上了。
建筑队的师傅们说:他们今天要在新房子喝个痛快。
大家落坐刚准备端杯喝酒的时候陈天虎来了。
尽管他说他吃过饭了,我还是把他拉到旁边的一个空位上,让他坐下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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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就问陈天虎:“你们商议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