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表现的不明显,白陶都没察觉到他在吃醋,只当他是真的觉得二柱几人不小了。
于是跟裴铮开起了玩笑,“十六七岁的年纪,你都觉得人家不小了,那我这二十一岁的高龄,在你眼里不成老人了?”
裴铮想都没想,“你不一样,你还小。”
白陶怎么可能和别人一样,在他眼里白陶比较娇气,白白嫩嫩一个,哪里都需要人呵护,更何况对方从长相上来说看起来也比较小。
瞬间想歪的白陶,语气轻挑,“哦?哪里小?”
裴铮不明白为什么要具体到“哪里”,他想了想,“看起来小。”
白陶噗呲一声笑了,抱着人耍流氓,“你都没看过,怎么就知道我的小?”
裴铮更疑惑了,“我每天都见到你,怎么会没看过?”
白陶在人脖子上舔了一口,“难道我上厕所的时候你偷看?”
终于反应过来的裴铮,缩着脖子躲过白陶的再次袭击,面红耳赤,“你,你怎么老说这些。”
成功逗到人的白陶,弯腰开乐,“哈哈哈哈,因为逗你好玩呀,你每次都脸红心跳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第一次被人形容很好欺负的裴铮,“。。。。。。”
罢了,只要白陶开心就好。
——
今天来买面包的村民有点多,原本打算明日卖的6盒,现在只剩下一半。
白陶最后还是决定再做一些,把卖出去的补齐,不然明日去镇上一会儿就卖光了。
他把大陶罐里最后一点面粉全部倒入盆里,“明日顺带买些面粉回来,这次多买一些,也好跟老板讲讲价,反正往后也要经常买,让他给我便宜个三瓜两枣。”
大陶罐有些重,裴铮进屋直接接过这活儿,让白陶扶着盆儿就好,“村里去年不少人交完秋税后,还卖了些麦子,今年不用交税,卖的人估计更多,价格会低,我们可以稍微多收一些囤着。”
白陶把堆积在陶罐口的面粉用手薅出来,“我就是觉得麻烦,这磨成粉消耗的人力可不少,我买面粉来做面包也能赚不少,就不想费这个力气。
而且大家种的麦子肯定质量不一,到时候收这家不收那家也容易产生矛盾。”
裴铮倒是没考虑那么多,“兰婶家的好,种的也多。”
“兰婶肯定也是想着今年不交税,就多种些,到时候能多卖一些钱,不过大家都这么想,这小麦的价格肯定要降。”
“你去揉面,我把陶罐洗了晾着,明日好装。”白陶拿过裴铮手里的陶罐,沿着有些硌脚的石头小路走到水池。
“铮哥,你说如果我跟兰婶说,今年的小麦就别卖,留着自己吃,明年种的小麦就可以全部卖了,到时候价格应该会比今年高一些。”
白陶说完又有些迟疑,“不过种地这事儿,真不好说,万一明年是个顶好的丰收年,价格不一定比今年高。”
裴铮倒觉得白陶的法子不错,“可以跟兰婶说,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白陶点头,“也成,让他们到时候根据收成和价格再决定。”
——
今晚,裴铮没有在白陶家多逗留,二更天不到就回去了。
不过他先去了一趟宋以安家,找人借本诗经。
宋以安听到裴铮说借书,还挺意外,但还是转身给人拿,“铮哥这是突然来了闲情雅致想看书?我这儿一共三本,分别是《风》、《雅》、《颂》,你要哪个?”
裴铮看着宋延安摆桌上的三本书,“有什么区别?”
宋以安听到这个问题懵了,“就字面的区别呀。”
裴铮,“。。。。。。这字面有何区别?”
宋以安这会儿才想起裴铮虽说认识不少字儿,但应该学的比较浅,于是他用浅显的话给人介绍。
“这《风》,就是诗经里最受大家喜欢的部分了,里面的诗歌大多描述的都是情感和人们的劳作,以及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剩下的这两本——”
裴铮听到情感,当下就拿过《风》,“就要这个了。”
宋以安把没说完的话咽进肚里,有些好奇的问,“你拿这书到底做什么?都不等我介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