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神色一怔。
不。
他不会。
他舍不得阿狸冒半分风险。
“再者,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楚渊池会在这个时辰,提剑来行刺?”
“我与摄政王一同长大,出生入死,我们的情谊不比你跟九皇子差,将心比心,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萧夜行义正辞严的模样,根本令人起不了半分疑心。
难道……
是他误会了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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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湖的后院风景雅致,视野开阔,气候温和。
白锦衣惊急的搀着楚棣迟:
“阿迟!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啊!”
楚狸不懂医术,可光听着这术语,便觉察情况的严重性,急忙问道:
“他伤的是手,难道有性命之忧吗?”
“九皇子有所不知,这剑上有毒……罢了!你先出去,不要搅扰我为他医治。”
“我留在这里,帮你打下手。”
“不用,你先出去候着,等我通知!”
“可是,可是……”
楚狸扬着沾满血的双手,已经着急的手足无措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被白锦衣推了出去。
关门。
隔绝视线。
什么都看不见,反而令人更加心慌。
“皇叔……”
楚狸扶着关紧的门,连一条缝的视野都看不见,心里摸不着底,想起楚渊池扬剑刺来时,楚棣迟第一时间护住她的关头,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起初,是恨意。
在恨里萌发的种子,却又在一次次的相处里,不受控制的生长,连她也分不清。
人是感情复杂的动物。
她扶着门,慢慢滑下身体,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秦家两兄妹赶来:
“阿狸哥哥,你不要太担心了,白公子医术高明,摄政王肯定会没事的。”
楚狸有些自责: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如果不是我,凭借他的武功,楚渊池根本伤不了他。”
秦牧羽抿了抿嘴角。
或许,是他疑心太重,过度解读摄政王的行为了。
原来,他是为了保护阿狸。
其实,他不该质疑摄政王对阿狸的感情,从当初在南疆,摄政王愿意拿大楚三分之一的疆土,换回阿狸的尸身时,他就该放手,成全他们了。